小冲天啾。
郝老师气得拍桌子:“陆知行!把你的手机给我放下!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欢迎新同学的吗!”
新同学?鬼才管什么新同学。
一一九升学率高,从高一到高三总有从其他学校花钱过来借读的学生插班,反正他也跟那些新同学讲不上话,欢不欢迎能怎的?
陆知行充耳不闻,顶着最后一丝残血疯狂点水晶,大拇指快把屏幕戳烂了,终于赶在水晶打死自己之前,将敌方水晶攻破。
教室内安静得很,只有一声Victory在室内回荡。
陆知行放下手机,从屏幕里抬眼。
身穿白衬衫,系着黑丝带蝴蝶结的娴静少女,就站在教室最前方,眼含笑意看着自己。
陆知行头皮一麻,这不是早上刚分开没多久的木棒槌?
她怎么分到这个班的,连成绩都没有,凭什么进理优班?不应该去普通班养老么?
困惑仅在心头萦绕一秒钟,陆知行一秒钟就释然了。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她主动跟老郝提,说想跟自己一个班级。
他摇头轻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顺手把手机丢进桌堂。
唉,可真是烦死了。
陆知行在一一九中学一向难驯,是最野的马,比泫雅还野。
郝老师对他只有两个要求,别做有危险的行为,别主动让别的同学有危险。
见他没有无视自己,他也就不再多管,继续方才的话:“请大家掌声欢迎。”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听起来好像真的很欢迎她似的。
还有几道不算小的讨论声。
“新同学长得太好看了吧!”
“我草,天天看美女,有福了。”
一般这么直接的都是男生,女生则比较含蓄,都在心中暗暗打量,比较。
木晚晚当没听到,她迈步上台,脸上是逢场作戏的笑:“我叫木晚晚。”
说完就没了下文。
台下同学大眼瞪小眼等了半天,木晚晚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只好跟下面的同学对瞪。
老郝呃了一声,道:“再说点什么吧,方便大家了解你。”
木晚晚仔细思索了一下,想不到还有什么好说,可看着台下一双双眼睛,她只得道:“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是什么自我介绍方式?
下面的同学懵了一会儿,有一道男声问:“哪个晚啊?”
“锅碗瓢盆的碗。”——陆知行在心里替她回答。
“夜晚的晚。”她答。
“新同学家住哪儿啊?”后排某男生蠢蠢欲动。
晚晚会错了他的意,以为是打听她从哪儿来,她没什么好瞒的,便说:“我家住在山里。”
“哗——”
一句话,就像一滴水滴进油锅里,在班级轰然炸开。
直白讲,一一九中学相当于B城的贵族学校,当然不是艾里斯顿那种贵。
每每放学,校门口就没有过低于四十万的车。
偶有那么一两个家境普通的,但也是少数中的少数。
因此突然插来一个贫困生,并且还是山里来的,大家都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看着晚晚。
“不是吧,山里来的,那岂不是好穷?”
“山里来的还来一一九,交得起学费么?”
“什么背景都没有,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咱们学校也没听说有扶贫项目啊?”
一句又一句不客气的讨论,就这样直白而□□地展开。
也不顾当事人是否就站在前面,说的内容是否会让本人难堪。
木晚晚就站在台上,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这些人讨论的内容,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所以不痛不痒。
就是觉得这些人嫌贫爱富的样子挺可笑,可笑而丑陋。
坐在最后一排的陆知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