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伤口,痛苦地嘶鸣出声。
出于本能反应,他体内涌出了无数黑液,将他整个包裹起来,化身成一只体型庞大的漆黑怪物。
“掠食者!”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所有人都惊慌地往后退去,生怕沾染上一点掠食者的黑液,从而被其吞噬!
掠食者的可怕,可能一般的修士都不太了解,他们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掠食者是个什么存在。
但今日能到场的,无一不是各大宗门的高层或是精英,他们的消息渠道更为灵通,能知晓掠食者的存在,并不为奇。
无几的掠食者身份一暴露,整个现场都乱了起来。
不止宾客,凌云剑宗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云祁完成温和儒雅的面容更是直接阴沉下来,充斥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当机立断地抽出长剑,一剑刺中无几的眉心。
无几甚至来不及作乱,脸色的痛苦神情便定格在了一片不敢置信之上。
最终,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了一片飞灰。
眼见着掠食者终于死透了,众人才松了口气,但这场宗主就任大典却是怎么都举办不下去。
无奈,身为大长老的翟虎只能站出来主持后续。
他先叫执事弟子上来将诸位宾客请下去休息,然后在亲自走到唐糖面前,对着她抱拳,深深鞠了一躬,低声劝道:“糖宝,你师尊之事,是宗门的错,但希望你今日就当给师伯一个面子,先离开吧。”
唐糖沉默地凝视着这位昔日除去师尊之外,她最为亲近的长辈。
垂下头,以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翟虎尊者,锦绣今日前来,只是为了给我师尊正名,不愿让师尊英名受损,死了都得被瞎眼的世人唾骂,如今既然大家已经得知真相,我也没必要再留在此地,日后除非必要,锦绣不会再踏进凌云剑宗半步,还望翟虎尊者应许。”
翟虎尊者,疏离的称呼,让翟虎颓然地发现唐糖这孩子已然是与宗门彻底离心。
唐糖这话其实不异于叛出宗门,但会造成如此结果也是宗门有错在先,翟虎实在是没有任何立场能指责唐糖。
所以最终,他也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去吧,若你有朝一日想通了,且记住,宗门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言罢,翟虎直接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唐糖突然发现,这个往日里高大爽朗的汉子似乎一下子矮小了不少,让人心下莫名酸楚。
可惜,唐糖此刻整颗心几乎都笼罩着一片浓浓的阴影之中,根本感受不到分毫的触动。
她默然地扫了立于首座之侧的云祁一眼,然后转身,跟着爹娘一起回去。
临登上玄安宫的云舟之前,似有所感一般,唐糖突然停下了脚步,侧头。
只见主峰广场之上,正站着昔日的友人,贺嘉、张明娟、崔书勤、墨徇、柏青、花铃儿……
几乎她所有认识的人都来了,但双方却只是沉默地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半晌,唐糖率先移开视线,回身登上云舟,跟随着父母一起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崔书勤神情间隐隐的异样,还有唐糖掌心紧紧攥着的一张小纸条。
“你手里握着什么?”
钱茜茹本想查看女儿掌心的伤势,却意外发现她手里已经被捏到起皱的纸条,不由得伸手抽出纸条,将其展开来看。
洁白的纸条染上了片片金色,但还是能隐约看清上面娟秀的字体。
‘害死宗主的真凶是七长老。’
短短一句话,十一个字,却明明白白地向钱茜茹揭开了一个格外残酷的真相。
她捂住嘴,以防自己一时不察惊呼出声,但那不可置信地望向女儿的目光,却还是揭露了几分现实。
一直陪在这母女二人身边的容御也清晰地看到纸条上的内容。
不管真假,他第一反应是抓过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