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没有情绪起伏，只是变得有些过于平静了。
还有，她脸上一直展现的笑容。
虽然看似与从前一样，爽朗大气，令人见之忍不住被其身上的活泼气息感染，也跟着欢笑起来。
可现在，一模一样的笑容，却如同一面毫无感情的面具一般，再没了感染他人的能力。
“茹茹最近，是遇到什么不太好或是不太开心的事吗？”唐糖问地有些小心翼翼。
因为张明娟的异样，她甚至还忘了向她告知无觞一行人的动向。
“没有。”张明娟摇摇头，看出唐糖眼底的担忧，她不由得伸出手，像从前那样，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与你一样，我这三年来为了转修功法，一直都未曾出过门，又有何不开心之事？”
“转修功法，转修什么功法？”心底敏锐地弦突然被触动，唐糖立即凝神望向张明娟。
旁人不知，她可是知晓的。
张明娟所主修的万雷决可是两位尊者千辛万苦为女儿所寻来的，最为适合她雷灵根的功法。
拥有如此强大，又合适自己的功法，张明娟根本不需要再转修什么别的功法。
要知道，转修功法可没嘴上说说那么容易。
要想转修其他功法，除非像唐糖那样，在突破筑基期后按部就班地转修其他高深功法，或是……
废除自己原本所修的功法，连同废除掉自己一身修为，再重新去修炼一部功法。
这个过程是及其痛苦，又及其艰难的。
它等同于让你放弃掉从前所努力得来的一切，再重头去走一条陌生地，又不知可否成功的道路。
若给被逼到绝境，或是无可奈何，根本没有修士愿意轻易尝试转修功法。
灿金色泽逐渐从唐糖眼底浮现而出，瞬间，她的双眸便化为兽类般的灿金色，锋利而敏锐。
利用兽化后的双眸，唐糖认认真真地在张明娟身上扫视过一圈，随即惊讶地发现，三年不见，她不仅成功转修了功法，修为还提升到了元婴初期！
“茹茹你……”
张了张嘴，唐糖突然有些失语。
她想问，张明娟是不是修炼了什么……不太好的功法。
还想问，张明娟的修为为何提升那么快，且观其气息，稳固平和，基础夯实无比，全然没有一丝虚浮之感，这究竟是新功法的功效，还是她得了什么机缘。
最后想来想去，却仍是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插手，管朋友太多闲事。
修士注重隐私，即便是面对最为亲密的亲人，或是爱人，都不愿对方插手太多自己修炼上的事，或是知晓自己所得的机缘。
考虑到这一点，最终唐糖只能略过这个话题，转而与张明娟谈起别的。
反正茹茹身边还有两位长老在亲自看着呢，对于亲身女儿的情况，长老们应该心底有数吧。
唐糖如此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