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怎么?”他说话底气不足,更叫罗敷生疑。
“上‘第一楼’便不治我‘犯夜’之罪了?大将军这做事双标,可不是活打了脸?“
又被寻了短处,田亚为可没她那伶牙俐齿,嗫嚅了半晌才得出个,“我看城中贵人都这么做,好似也没什么的,可进出城门便不一样了。”
“以权谋私。“罗敷扭头叫他出去,”我这便换了衣服走,你去备马车。”
我我你你的,连小叔叔都不叫了,果真是胆子肥了。田亚为策划半天,叫她想也不想的驳回,于是拖拖踏踏半晌不出去备车。
“你不出去,我怎好换衣服上第一楼去。”这话可是平地一声惊雷,原以为计策失败,哪想到是柳暗花明,炸的田亚为颠颠的便跑了出去。
第三十七章
凉阡夜色果真是美的不寻常。惠通与凉阡同属南地,惠通的夜色带着小镇柔美的含羞带怯,凉阡则是大方的肆意的。街上行人几乎绝了迹,可接近了第一楼,一霎便又喧闹起来。那湖上来来往往数只小船,不断将岸上客人接到湖中心去。
这样的景致,在建南这样的北地可不曾见过。
“第一楼”应当是建在了湖心一小岛之上,夜色里叫灯笼照的红彤彤,亮堂堂如白昼一般。即使明文规定了一更宵禁,仍挡不住这里滚滚财源。罗敷立在岸边远眺,湖心有风吹过,将她发丝吹得纷纷扬扬,田亚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件披风,上前将她裹得严实。
“夜里凉,湖上风也不小,还是当心些为好。”他低头细心给她系好了披风带子,甚至颇费心思的打了个好看的结。
罗敷攮了攮他,要他顺着自己手势看去,“果真既歌且舞,叔叔在这里享乐应当不少。”
“上这里是办差来了,还当我是游玩不成?”
罗敷却不理他,只管一个劲儿挤兑他,“楼上舞姬生的可美?是不是还有唱小曲儿的助兴一二?”
田亚为狠狠捏了捏她手心,罗敷吃痛,惊呼一声就要他松手,“做什么这么凶,叫我踩了尾巴不成,还是让我说中了你心思?”
“小姑娘家,上哪里知道什么‘唱小曲儿助兴’这种话的?”
“我大哥说的。”罗敷摇头晃脑,“你没有同他一起过么?”
田亚为顿时沉了脸,很是不愉快的样子,将罗敷身子扳正对着自己,“这话不好瞎说。”
接着伸手点着她鼻尖,“我跟秦容叹不同,他一条老光棍——”说着不由又得意起来,“我可是还有你呢。”
“胡说八道。”罗敷将那手指抓着,就要一口咬上去,“谁同你一起!”
田亚为躲得快,这一闪神,便叫罗敷咬了舌头。疼的她顿时眼泪横流,田亚为几次想要查验她的伤口,都被罗敷狠心推开,痛的她舌头打着结小声嚷嚷。
“你再挣,我便在这里吻你。”田亚为威胁她。这一招果真有用,罗敷圆蹬着眼,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时时刻刻准备逃窜。
喜欢的人怎么样都是好的,田亚为见她这样子便觉可爱,揉揉她小脸叫她乖些。
田亚为备下的船只终于接近了岸边,这船布置的分明便是个画舫。算不得多大,也就是十几人的容量,此刻除了船工,只他两个倒很是宽敞。
二人刚上了船,永忠义便从暗处走了出来。田亚为附耳贴了过去,罗敷知道二人准时又有正经事讨论,便也不多话,只管赏赏景,吹吹风。
田亚为听完永忠义汇报,嘴角不自觉浮上一抹冷笑,这位寿山公若是无所行动,才会叫人生疑。正巧,他也没准备这么轻巧便放过他父子二人。身边这女子,自己都不舍得伤她分毫,何时不是捧着含着,叫个毛头小子占了如此大的便宜,更可恨的是居然叫他瞥到罗敷衣下一缕风情……
田亚为给正出神的望向湖心的小姑娘,理了理她脑后吹散的长发。暗暗下了决心,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