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坦坦荡荡的,“文彦舜已向娘娘提了我们的事儿,今日的封号应当便是默认,都要谢谢你。”
“我可不敢居功。”罗敷哗啦啦将两手从水中伸出来连连摆动,“是你心诚则灵,这样的好事儿也被你求来了。”
“你那么好,一定得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罗孱两手搭着浴桶,歪着脑袋许愿。
“不然你以为逃得掉?一辈子都已经绑在一起了。”罗敷拉起她的手,与自己两手交握。
这一夜,是注定有人要失眠的。
田亚为遣散了院子里帮忙的下人们,其实也不过相处几日,田亚为亦是十分感激,临走又多分了些费用给他们。他在建南城中没什么牵挂了,打拼下的巨万家财,那是他用命换来的,自然不舍的就这么放弃,悄悄托了可靠的人打理。
若是今生无缘再回到建南城,那笔财产便交由罗敷,作为她日后出嫁的嫁妆吧,这个建南城里唯一让自己难舍的小姑娘,他能做的似乎只这么一项了。
灶火自王姐走后,便没人去生了,燃的一干二净的灰烬,冷锅冷灶,只剩他一人,想要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水也不成。
田亚为不想回到卧房,那里包裹打理整齐,让他实在心中难受。于是就在厨房静静待着,坐在从前王姐烧锅做饭的小板凳上,抱着头回想前些日子这里热热闹闹的场景,这里是最像一个家的地方……
这一日,秦容叹当着值便奔回了秦府。
罗敷几日不见他,很是想念,正要凑上去撒娇,容叹推了推她,“罗敷乖些,大哥与爹爹有要事相商。”
秦文昌这头一听有事儿,赶忙出来问询。
“爹爹可知道,叔叔田亚为放弃了武举复选的资格?”
“有这事儿?他可是武举初选的头名呐,也是状元的热门人选,怎会这么糊涂。”秦文昌一听这话也是又急又气,那孩子有些本事,这不是断送自己前途么,“我去寻他问问。”
“现在寻到了人也来不及了,复选昨日便开始了,直到今日晨起儿子仍没见到他,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他压根就没来。”
罗敷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到他,他那时说有贵人要他放水,“会不会是小叔叔遇到贵人提拔,不必参加武举也能入朝为官了,故而……”
“当然不是,世上便没有这样好又这样巧的事儿。”秦容叹叹了口气,“我查过了,小叔叔放弃武举,是上南边投军去了。”
“南边投军?南边如今不是正动乱么?”秦文昌也算洞悉朝政动向,朝廷一直向南边增兵,赋税收了一茬又一茬,据说都填补南边的洞了。
“没错,那边跟留族打得正酣,连月来我方节节败退,就快退到临南边上了。再让下去,临南不保。”
“节节败退?”罗敷惊异一句,可建南城这里依旧歌舞升平,丝毫不受战乱影响的模样。
“与其说节节败退,不如说是溃逃,临南军如今大不如前,临南王那边虽一直增兵补充,依旧死伤无数。留族人打起仗来不要命似的,现在各方都在保存实力,轻易不敢增援,万一哪天打到了家门口,无兵力可用才是大事不好。”
“所以小叔叔此去……”罗敷不敢向下想象。
“恐怕凶多吉少!”
作者有话要说:小叔叔就此,开始大显身手啦!
第十八章
临南城地处南地,多高山,少平原。群山满盖植被,山上湿气中,四处多有雾气,几名士兵隐藏在密林中数日,直要被林中蛇虫鼠蚁要去半条命。
天亮前,田亚为轮值结束,扎紧了裤脚袖口,跟下一班轮岗的兄弟做了交接,便在那人刚刚休息的空地上,抓紧时间打个小盹儿。
他们这队不过五十号人,肩上任务却不轻松。山下便是留族人在临南以北最大的屯粮之所,若能一举捣毁,可解临南北此时困境。
临南王那头被留族人压制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