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啊,有合适的人选么?”
“小叔叔到底不是在朝为官,士农工商这么算下来看,就算腰缠万贯,大户人家的女儿定然也是瞧他不上。”罗孱自认为分析的很有道理。
罗敷却撇了撇嘴。错把珍珠当鱼目,待小叔叔真正发达,这些个捧高踩低之人都惊掉了下巴才好。
她“啪”的将那书籍合在一旁。
“小叔叔那头咱们是说不上什么话,不过孱姐姐你,亲事可有眉目了?”
“我娘倒是说有中意的一家。”罗孱有些忸怩,两脚并拢翘的高高的,“具体没说什么,她又不准我打听,我也说不好。”
“唔,我孱姐姐这样好的人,定是要寻个青年才俊才配得上。”
“青年才俊如今这样多么?那分你一个好了。”罗孱半开着玩笑,两人默契的笑作一团。
正笑闹着,罗敷娘进了门来。
“瞧你们两个,笑的没个样子。”无奈的边摇头边嘱咐,“今儿府上来了贵客,你爹爹在前面招待着,你们两个不许调皮,都安分待着,别到处乱窜听到没有。”
罗敷给罗孱使了眼色,两人拉长了调子,“听——到——啦。”
“就知道捉弄人。”罗敷娘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两下。
“娘,来的是什么人呐,咱们与权贵似乎没什么往来吧,如何算得了贵客啊?”
“是锐王爷,多余的娘也不知道,不过看王爷那样子倒不是兴师问罪的模样,与你爹不知谈些什么,还算投缘吧。”罗敷娘理了理桌上蹭的歪七扭八的桌布,说完便离开准备茶点去了。
虽然娘那里是一派云淡风轻,罗敷这头心里却很是不平静。也或者事情发展并不如娘所想,那般轻松如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才更叫人心惊。
这么一想顿时有些闲坐不住,随意扯个小谎,将罗孱留在屋里,自己便溜了出来。
罗敷自然是不敢贸然出现,锐王这等尊贵客人上门,还轮不到自己一个女孩家招呼,且要让爹爹看到,又该说自己没个样子。
既然不能明着来,偷听什么的算不得难事。
爹爹会客,一向不喜太多人伺候打扰,只屋里留下两个端茶递水的丫头,反倒是屋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叫的人越发心慌。
罗敷步子迈的轻,屋里的人一点儿没觉察,她便在外间贴着偷听。
锐王心里打着鼓,眼前这位便是小鼎的爹么。仔细看看,这人眉眼间与小鼎倒有几分相似,尤其这眉毛生的像,小鼎也是这样浓浓一笔,只是眉间多了粒小小红痣,更添几分阴柔。
“文昌兄本就是人中龙凤,不想膝下几个孩子也个顶个的优秀。”
秦文昌吃惊道,“王爷可是见过文昌几个孩儿?”
“不仅见过,更有幸结识了一位。”
罗敷听到这里,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这下好了叫锐王爷将自己那点儿事儿全都给抖落了出来,今晚上等着挨批吧。
“倒也没什么,那日见到小鼎解出了一道算学问题,她聪颖非常啊。”锐王端起茶杯,抿上一口,笑意融融的恭维。
原来是说这事儿,罗敷心稍安。
自己这变作男装的事幸亏没被拆穿,叫爹知道才是大事不好。以前年龄小打扮起来雌雄莫辩,如今渐渐长成,男装下面小山丘一样的两个,又不好隐藏又让人难为情,真是怕骗不过众人了。
若是这招不灵了,倒叫人忧虑,以后要出门估计更难了。
这二人不知是已经讨论过行卷的事,还是压根就没准备讨论,说来说去总说不到点子上。罗敷着急半天,听锐王的口气倒是没有半分要问罪的意思。
本想接着听完的,猛然瞧见老远的大伯母大伯父正朝这边过来。罗敷见连个躲得地方也没有,振作自己,云淡风轻的从正门走了出去。
大伯母见她从门内出来倒是毫不意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