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不是儿臣的亲笔书信,定然是有人想陷害儿臣。”说罢,沈淮一撩袍子,便屈膝跪了下来,“儿臣请父皇明察,不然儿子万死不明。”
沈泊也说:“父皇,儿臣也相信大哥不是这样的人。现在仅凭老二小五的几封书信,并不能说明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二哥府上广招天下英才,谁知道是不是有那种临摹本事特别厉害的书法大家。若是二哥有备而来,矛头指的就是大哥,那大哥真是冤枉。”
刚刚一直都是沈洪在说话,沈浥却沉默。
现在沈泊将矛头指向了沈浥,沈浥便道:“这只是物证,儿臣还有人证,父皇或许可以见一见。”
沈禄背着手,在玉案边来回转了几圈,才说:“老二,你说老大写这样的书信,若是真勾结敌国的话,又怎么会浴血奋战,而且还建下那些功劳。朕想想,觉得还是不大可能。”
沈洪气得就差跳脚了,而沈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父皇!”沈洪还欲说。
沈禄打断他的话道:“好了,还有大臣在此,你们兄弟间的这些事情,改日再说不迟。另外,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在国家危难时刻都能够替朕解忧,都是好孩子。都回家去吧,你们的妻子儿女,可都在家等着你们回去呢。”
沈洪实在不服,然而被沈浥拉住了。
沈浥算是早看得清楚明白,他的这个父亲,恨不得他们兄弟几个相互牵制才好。
出了宫城后,沈洪心情极度抑郁,看谁都不顺眼。
沈浥道:“这样就沉不住气了?”
“他们两个,想要了我的命。威岭那场战役,如果不是二哥亲率军队来援,我怕是早死了。”沈洪本来以为只要拿住他们两个勾结敌军首领欲要害死他的证据,便必然可以治他们的罪,谁想到,父皇竟然如此偏袒。
沈浥负手,拾级而下。
“他们想要对付的不是你,而是我。”沈浥说,“这回如果不置他们于死地,将来,迟早还要下手。”
沈洪捏紧拳头:“可是又能怎么样?”
沈浥转身望着沈洪,没说话。眼尾余光瞥见了身后走来的两个人,他侧过身子去。
走过来的是沈淮跟沈泊,两人精神抖擞。因为就在刚刚,陛下已经将沈泊由郡王提为亲王。
“二哥跟五弟在说什么呢?”沈泊似笑非笑的,“大家都是兄弟,二哥何必这样偏一个疏一个。”
沈浥道:“没说别的,就是五弟一会儿要去我府上喝杯酒。四弟若是赏脸,不若一道去。”
沈泊不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差开撕了,他怎么可能会去楚王府?楚王府里禁卫森严不输皇城,他竖着进去,怕是得横着出来。
于是,沈泊笑:“就不了,我还得回去陪老婆孩子。”又对沈淮道,“徐侧妃去年也给大哥添了一个儿子,大哥想必连儿子的面都还没有见吧?”
沈淮点头道:“是啊,得回去。咱们兄弟几个,以后相聚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沈浥道:“大哥说得对。”
洪欣早去了楚王府等着了,正开心地抱着同心。听府里的人说两位王爷回来了,洪欣忙将同心递给甜珠抱。
沈洪现在有自己的府邸,不过,今天刚刚回来,自然想呆在楚王府跟自己二哥二嫂聚一聚。
“酒水都摆好了,沐浴的汤也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去沐浴更衣吧。”甜珠道,“饭菜我让大厨房热着呢,一会儿端来。”
沈浥笑望着妻子,双目深情。那边,同心早被沈洪抱过去了。
洪欣捶他:“你悠着点,你这样会吓着孩子的。”
沈洪到底听妻子的话,便不再举着同心吓唬他了,只说:“你不记得我了吧?我是你五叔。”
“爹爹。”同心看了会儿沈洪,不理,只朝沈浥伸开双手,“抱。”
沈浥接过大胖儿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