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台风季终于接近尾声。
小码头热闹了不少,在家憋了几个月的渔民们,陆陆续续地来到码头收拾渔船和工具。进了八月,捕捞季一来,正是他们出海捞钱的好时间。
何所长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此时正捧着茶杯,饶有兴致地坐在塔楼窗边,望着码头上冒着小雨忙忙碌碌的渔民们。小赵管理员和李哥则在旁边对着棋盘聚精会神地“磨面”呢。
“过完这周,我就回市里了!”李哥泯了口茶,淡淡地说到。
“你一个下放指导员,谁还有功夫管你不成?”何所长急道。这些天来,两个老兄弟放下了心结,又像从前在刑警队一样吹牛打屁,日子过得快活不说,老何似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乍一听李哥要走,一下子有些慌了神。
“这里好吃好喝的,我也不舍得走啊!”李哥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走到老何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这不你伤也好了,也没啥需要我照顾的,再过几个月哥哥我就光荣退休了,不是要先回去交接工作嘛!”
“就是,人家李哥这是一线干警,哪像你这混吃等死不求上进的孤寡所长!”小赵管理员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挖苦道,“你看看,好容易给你派个同事过来,没过一个礼拜人家就跑了,说什么宁可清退,也不在这种鬼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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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哥听出了小赵同志的话外音,笑着问老何:“怎么样,要不跟我回去,我帮你想想办法调岗?别的不说,回刑警队摸枪那还是有点希望的!”
“调个屁,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可比刑警队那几个大傻子舒坦多了!”何所长没好气道,“孤寡怎么了?光杆司令怎么了?你看看谁敢查我岗,扣我工资?”
李哥和小赵管理员可听出来了,这家伙怨气冲天啊,这么多年来被压死在这个小村,任谁都会有不小的情绪。
“要走也行!”何所长直愣愣地盯着李哥说到,“你把小欣给捎上!”
小赵管理员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段时间何所长可没少被欣姐折磨,自从两人冰释前嫌以后,欣姐总觉得自己以前听对不住何所长的,加上老何为了救她受了伤,便自告奋勇的承担了何所长养伤期间的伙食问题。小赵管理员和李哥乐得看老何笑话,反正三天里有两天半他俩都跑去村长大人家混饭混酒去了。
大概是这么多年被收拾整治出阴影了,何所长连着喝了两个礼拜白糖骨头汤愣是没敢提意见。知道一罐子白糖被欣姐用完了,再续的时候欣姐才发现自己闹了这么长时间的乌龙。一开始她还怀疑老何会不会是受伤后失去了味觉,连忙去找小赵两人说,看到两个人一脸憋笑,再联想自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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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对老何的态度,瞬间明白过来,一下子俏脸涨的通红。
骨头汤后来不甜了,不过老何觉得貌似甜汤要好一些,找到盐的欣姐,暂时没学会放盐的份量,也没学会尝咸淡……
好在天气渐渐好起来以后,欣姐的测绘考察工作进展飞速,要不了多久就能收工了……
一想到欣姐马上就要来送饭了,老何同志又苦起一张脸来。
小赵管理员悄悄看了下时间,给李哥使了个眼色,李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不动声色地悄悄往后挪了一段距离,迅速转身开溜。
“对了,我得跟小赵出去巡逻一圈,你们不用等我们吃饭了啊。”李哥溜到楼梯口,大声对还在伤神发呆的何所长说,没等老何同志反应过来,两人早已溜没影了。
“两个wbd!”老何望着塔楼外骑着小电驴往村里逃窜的二人,深情款款地骂道。
欣姐正拎着饭盒朝灯塔走来,看见老何正在窗边眺望,寻思何所长大概是饿了,待他看向自己这边,忙开心地朝他挥挥手,又指了指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