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在帝国的那位皇帝身上吃了大亏,我们几乎无法想象,在我们控制之中的人类帝王,他们竟不满足以我们给他们的世代的地位与荣华,反而世世代代都在研究怎么对抗我们。
“解释阿瑟反常行为的理论,在这些人类的历代皇帝身上并不适用。
“于是,我们才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驱使你们人类做出反常行动的,是你们过于丰富与复杂的情感。
“掌握你们的情绪变化,就能够预测你们的全部行为。
“我们早该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
“——因为你确确实实出现在这里了。
“我们的理论正确了。
“只要有足够的数据反馈,我们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类的所有行为。
“如果数据足够庞大,形成无数人类的数据库,我们甚至可以推断出一个人类一生走向。
“这听起来像不像是上帝?”
苏晨握剑的手缓缓攥紧,他这时候已经走过整个空间,确认这里并无可以对他产生威胁的力量,在这里,就只有这样的一个坦旦人,在等着他而已。
绕过一圈之后,苏晨站在了这个坦旦人的正面,他的目光有些寒冷,也许对于坦旦人来说,它的解释已足够清晰,但对于苏晨来说,他仍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原理。
但他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些坦旦人,只要有足够的数据,已经可以完全预测人类的行为。
苏晨答道:“但你们又走进了另一个误区,如果你们要做上帝,开放实验的意义又有何在?”
“所以,这种技术用在某些特定的人身上刚刚好。”坦旦人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淡淡的、迟缓的笑意,它轻声道,“我们需要开放性实验室带帮我们找到通向星空顶级的道路,而预测技术,则可以帮我们弄清楚某些特定人类的选择、命运和走向。
“比如你。
“苏晨。
“我没有跟着其他坦旦人撤走,而留在这里等待你,不光是因为我要死了,更是因为我要亲口告诉你。
“作为伽勒法26号实验场最伟大的设计师,游戏规则制定的参与者之一。
“我要亲口告诉我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实验品,他未来的人生与命运。”
苏晨盯着它:“作为上帝?”
坦旦人平静答道:“作为上帝。”
苏晨缓缓地、缓缓地吸了口气,带着几分嘲讽问道:“那么,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坦旦人缓缓在飞盘上支撑起自己的身躯,它凝视着苏晨,用一种玩味的语气、戏谑而技巧道——
“苏晨,当你在长夜的尽头复苏、接过鲜血灌溉的圆环,命运就将在那一刻定论。
“拂晓之光将熄灭在破晓之刻。
“万众都将背你而去。
“而你,将被鲜血浇灌。
“沐浴而成神灵畏惧的怪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