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活过。
“但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是末日实验的参与者,世代繁衍只是为了提供坦旦人各种生物实验的受体。
“我甚至没见过我的父母,也许他们早已死在了某个实验里。
“而我们也没有区别。
“我只有一个妹妹。”
苏晨想到他在坦旦人实验记录看见的另一种实验模式,那不是末日实验的自由开发,而是定向实验。定向实验不需要受体自我成长,只需要受体符合实验要求就可以,需要的只是实验体,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其存在的价值就是拿出来进行实验。
“我还记得那颗星球,那是一片大地上覆盖‘白色沙漠’的盐碱地星球,我们被驱赶着从出生的地方抵达实验室。那是我们人生中短暂地拥抱大自然的时候,而在那之后,我们被关一个又一个的笼子里。幸运的是……
“幸运……的是,我和我妹妹进了同一个笼子。
“那意味着我们可以将面对同一类型的实验。
“植入式测试。”
“呵呵呵……”白枫脸上那种近乎于癫狂的笑容从未消失,“你知道那是什么实验吗?把活生生的怪物植入到人的血肉之中,这是为孩子准备的实验,因为坦旦人通过某个它们成功打造出来的、不人不鬼的神灵确认了一件事情。
“人体是能够接受那些东西的。
“而由此就延伸出一个课题。
“如果植入到孩子的身躯之中,让它们和人体一起生长,那么,会不会由此拥有更高的契合度。
“让生物体可以来驾驭那些生而强大的生命。
“在怪物。
“在血肉中共生。
“你每一天的生长,都能够感受到它的生长。
“我身躯中的那头怪物。
“名叫阿努鲁。”
白枫低下头,看向自己心脏的位置,缓缓伸出手敲了一下:“我的好朋友、我的坏住客。
“而我的妹妹,她身躯之中植入的是一种极强的植物生物。
“坦旦人对我是希望培养出可以控制怪物的怪物。
“而对我的妹妹,是希望把人变成有意识的植物,为它们提取某种这种植物才会分泌的关键物。
“这样的人生持续了无比漫长的人生。
“直到有一天……
“我们找到了一个逃亡的机会。”
他的话说到这里,苏晨却忽然站起身来,极为警惕的目光看向这栋建筑之外。
因为就在刚刚那一刹,周围涌动的黄沙忽然凝固了。
黑暗的世界里,废墟的城市间,一道银色装甲的身影正缓缓向此间走来。
蝌蚪状飞行器舱门口的位置,吕安邦丢掉手里的烟头,在一堆烟头中站起身来,瞳孔一寸寸收缩。
陆亚楠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鹿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