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来的时候,她已不知踪影,如果库卡斯在,也许可以攻破东京都的监控系统,帮自己迅速锁定中岛花音,但现在,苏晨则干脆翻进了中岛花音的房间,破坏门锁,直接闯了空门。
房间里似乎喷了空气清洗剂,与那无法散开的血腥味儿混杂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怪诞的腐烂味道。
不大的公寓房间里一切如常,那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挂在阳台上,正在微风里摆荡,苏晨只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也是上了锁的,这同样难不倒苏晨,他轻松就将之撬开,打开手电,一步迈步其中。
新鲜的血腥味儿、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灯光照耀之处,只有六七平大小的卫生间里,到处都是鲜血的涂鸦。
这里就像是某个献祭仪式的祭坛,墙壁、地面,随处都是纵横交错的线条,有些血色的线条还很鲜艳,那是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有些则早已干涸发黑,甚至渗进地面与墙壁的瓷砖之中,看起来像是一条条蜿蜒扭动的怪蛇。
而在这功效莫名的法阵中央,则是一具四拼八凑的尸体。
乍一看,那像是一个被分尸的人,但仔细观看,却并非如此,地面上得尸体总共分为六个部分——头颅、躯干、双手、双脚,这六个部分,每一个都不是属于一个人的,似乎都是从不同的人身上摘取下来的,以头颅为首,在地面上摆出一个扭曲怪诞的拼凑完成尸体,且可以看见,这些尸体的部分都用棉线连接着,将它们粗劣地缝合起来,位于这个献祭法阵的正中央,其中,有些尸体部分甚至都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恶臭,而有一只腿却还新鲜着,甚至还在向外流淌着鲜血。
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配合着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候可能都已经吓的尖叫逃跑了,但苏晨却只默默看了一圈,便收回目光,血腥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倒是这份法阵与缝合尸体的诡异让他隐隐有些作呕。
中岛花音,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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