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下人规矩严明,这等大日子,都是小心伺候着,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并不到处乱跑多嘴。
“良辰,我有点困了,可以先把盖头拿掉睡一会吗?等王爷来了我再盖上。”
“不行,郡主,盖头盖上了便要等王爷亲手取下来才行,不然不吉利。”
“可是王爷在外面喝酒,他部下那么多武将,挨个喝一杯都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太困了,眼睛睁不开了。”
“那郡主靠在奴婢身上休息一会吧。”良辰坐到幼宁身边,搂住她的后背,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么歪着睡并不舒服,但幼宁实在太困,便也顾不得这些了。
她才刚躺下,外面走廊里便传来顾彦和齐琅的声音。
“五皇兄,你慢点,喜房在那边呢。”
顾彦和齐琅架着‘醉醺醺’的齐琮走过来,幼宁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郡主,是王爷回来了,快坐好,来——”
良辰连忙把幼宁扶着坐好,便带着雪兰出去。
喜房的门从外面推开,良辰见王爷醉了,想上前扶一把,手伸上前,又缩了回去,她在宫里处理幼宁身边的事井然有序,骤然到这宁王府,身为郡主的贴身宫人,按理要帮忙伺候王爷的饮食起居,但王爷平日里并不用女婢伺候,这会又醉着,事先没有吩咐她们要不要伺候,良辰一时也拿不住主意。
“五皇嫂呢。”
“王妃在里面。”
齐琅说:“刚刚皇兄刚到前头,他部下的那些武将就非拉着他喝酒,一个个连酒杯都不用,直接对着酒壶喝,这不,还没喝到一圈,就喝多了,请皇嫂多担待些。”
齐琅和顾彦松开齐琮,齐琮晃晃悠悠的走进屋,良辰朝着齐琅福了福身,门外面的福喜朝她使了个眼色,良辰便带着雪兰退了出去。
齐琮走到幼宁跟前停住,拿起搁在一旁的喜秤,幼宁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紧张的等着他掀盖头。
片刻之后,不见他掀盖头,也听不到他说话,幼宁有些疑惑,难不成真喝醉了?
“琮表哥,你醉了吗?”
“怎么还叫表哥,该改口了。”
喜秤突然挑开她的盖头,视线乍然开阔,入眼的便是他大红的喜服。
幼宁垂下头,紧张的不敢看他。
齐琮身上夹杂着酒气,并不浓郁,他大马金刀的坐到她的身侧,甩了下衣袖,幼宁扭过脸去,红烛映在帷帐上,跳跃着,幼宁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耳边传来他的闷笑,“害羞了?”
幼宁有些羞恼,这人真是明知故问,即便他们已经很熟,可今日也是他们大婚的日子,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一个小姑娘,脸皮像他一样厚吗?
幼宁偏着脸不看他。
“阿宁,你坐到我衣服了。”
幼宁扭过头,微微起身,目光恰好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齐琮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毕竟他们相识十多年,他几乎是看着她长大,她的容貌早已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不用看着她,便能画出她的画像,如此还能让他对自己的容貌感到惊讶,幼宁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瞧着也与平日不同,眉梢染上喜色,那是不一样的意气风发。
幼宁只瞥了他一眼,便又低着头,不敢看他。
齐琮托起她的下巴,扶正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阿宁,我今天非常高兴,你呢。”
幼宁没想到他会如此纯情的问这种问题,愣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说:“我——我也非常高兴。”
她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袖子,没有听到他说话,又抬起头,对着他郑重的说:“真的,我真的很高兴。”
齐琮眼梢笑意飞起,她额前垂着的流苏一晃一晃,撩的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