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自己也还是个七岁的小姑娘,太后娘娘肯定要心疼。
幼宁跟在陈嬷嬷身侧,轻叹了口气。
陈嬷嬷牵住她的手,略带粗糙的手掌在她稚嫩的小手上拍了拍,异常令人安心。
幼宁抬起头看她,陈嬷嬷停下脚步,俯身凑到她耳边安慰,“郡主莫怕,太后会为郡主做主的,不是郡主做的,谁都不能冤了郡主。”
幼宁心里一暖,为了陈嬷嬷的无条件信任,随即又想,这事,是自己做的呢?
不待她多想,永寿宫已经到了,抱着齐婉的宫人把她放到地上,齐婉一路挣扎,那宫人的头发都被抓散了。
齐婉脚一落地,就冲着宫人的腿弯子踹了一脚,扭头就要走。
两侧迅速跑过来两个小宫人拦住她,半哄半拽,“四公主,太后和陛下在里面等您呢。”
有宫人挑开帘子,幼宁等着齐婉先进去,跟在她后面进去。
静如郡主拽住舒雅郡主,面色惨白,“舒雅姐姐,太后若是责怪,你要救救我。”她悔死了,真不该替齐婉说话。
她早知道幼宁得太后宠爱,但她看齐婉平日里欺负幼宁,幼宁胆小怕事,被欺负了也闷不吭声的,不见她向太后告状,齐婉素来跋扈,若是不帮她,回头她肯定要排挤自己,这才帮齐婉说话,没想到这事闹到了太后跟前。
她出身王府,从小家里姨娘之间的勾心斗角没少看,这种事,无论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她帮了齐婉,太后肯定要厌恶她的。
她眼眶里含着泪,舒雅郡主没好气的甩开她,“关我何事。”
“舒雅姐姐。”静如郡主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再次拽住舒雅郡主的衣服。
舒雅郡主翻了个白眼,倒是没再甩开她,这个静如,平日里就惧怕齐婉,不敢得罪她,胆子小的跟老鼠似的,动不动就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她轻声提醒,“太后陛下跟前,你莫要失仪。”倒是没有再甩开她,由着她拽着自己的衣袖在廊下候着。
殿内太后正端坐在凤榻上,下首坐着宣德帝和贵妃,齐琮和齐瑛也在,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肃,太后一见姚夫子,便笑着问道:“可是阿宁给你添麻烦了?”
姚夫子跪到地上,先行了大礼,起身恭敬道:“幼宁郡主一贯勤奋刻苦,并无麻烦。”
太后闻言心情愉悦,坐在一侧的贵妃看向宣德帝,笑着说:“适才陛下与太后商量事,宫人进来通报说幼宁郡主在章华殿做错了事,惹得姚女夫子发了大火,这都闹到太后跟前了。”
贵妃娘娘巧舌如簧,三两句先发制人,笑盈盈的把锅全都甩幼宁身上了。
贵人向来有指鹿为马之能,贵妃宠冠后宫,若是一般夫子遇到这种情况,必然要斟酌再三再做回答,可惜她遇见的偏是姚女夫子。
她能在与无娘家依靠的情况下,同忠勇伯府撕破脸,置之死地而后生,毅然决然的与前夫和离,又岂是会被贵妃这三两句吓唬到的人。
她心里虽然偏向幼宁,但齐婉和幼宁同为她的学生,她就要公平公正,不能用齐婉以前的嚣张跋扈,先入为主来判断这件事情。
是以她原本不打算在太后与陛下面前多嘴,却让贵妃这两句话说的来了火气。
太后眉心微蹙,还未出声,姚夫子便道:“想来是通传的宫人没说清楚,贵妃娘娘误会了,并非是幼宁郡主做错了事,是四公主殿下。”
贵妃脸色一僵,显然没有想过,姚夫子会如此不知好歹。
齐婉立马委屈的摇头,“不是,不是我,都是姜幼宁害我。”齐婉扑到贵妃怀里,贵妃一把搂住她,目光看向幼宁。
幼宁站在中间,被众人的目光包围着,都在等着她说下一句。
宣德帝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并没有把小姑娘的这点小打小闹放在心上,今日带着齐琮齐瑛到太后这里议事,恰好遇见了章华殿的姚夫子派人来告状,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