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洲的脸立刻就黑了。
殷遥嘴角露出笑,颇有兴致地说,“要不你就从了她吧,那我就有嫂嫂了。”
“胡说什么。”谢云洲冷着脸,不悦地睨她一眼,“吃饭。”
他窝着气站起身。
殷遥笑得坐到地上。
谢云洲呵斥一句:“像什么样子。”
“我就是这样,”殷遥无所谓地说,“我又不要你喜欢。”
谢云洲懒得说她,只丢了句:“下楼吃饭。”转身往外走。
殷遥心情甚好地起身,跟在他身后。
饭吃完殷遥没有多留,谢云洲让司机送她。
殷遥在车上接到薛逢逢的电话,没讲什么正事,不过就是问她顺利回来了没有,殷遥这趟出门打的旗号是去看黄婉盛,薛逢逢全然没怀疑,还问她探班怎么样。
殷遥面不改色:“我又不是第一回探班,拍戏都是那一套,也没什么新鲜的跟你汇报。”
“行吧,回家歇着去,好好养精蓄锐。”
殷遥应道:“知道了,我晚上先看看你发的方案,明天跟你讨论。”
薛逢逢喜欢她态度积极的样子,笑道:“明天午饭带你开小灶。”意思是不在工作室的餐厅吃,要带她出去下馆子。
薛逢逢挂了电话,靳绍端着调好的酒过来了,“遥遥回来了?怎么不叫她来?”
“飞机延误折腾一天,又跑去她哥那儿,这还得来看你?你多大脸啊。”薛逢逢白他一眼,不客气地夺过他手里的酒,喝了两口,将杯子“砰”地放下,“你说梁津南怎么就不能跟白小鸟儿花好月圆白头偕老呢?郎才女貌的多可惜,这梁白两家不是大户吗,就没钱建个锁妖塔给这俩锁里头去?”
靳绍嘴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要不要这么大怨气?”他笑道,“梁津南好不容易脱离火海,他母亲被气得,这会儿可还躺在医院呢,人也够可怜了吧?”
“自找的,可怜什么?”薛逢逢脾气上来了,出口成刀:“我话放在这儿了,他要是敢仗着个二婚之身再来祸害遥遥,别怪我买凶阉了他。”
“……”
靳绍朝她竖拇指,他挺想笑,但到底还是顾及兄弟之谊,说:“至于吗?他有这么罪大恶极?你们女人啊,就知道个爱憎分明,可到我们男人这儿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是不清楚他家里……”
他喝口酒,给薛逢逢讲,“梁津南他母亲三十八岁高龄才有的他,真真是赌了命生的这儿子,差点人就没了,这些年梁家老的少的谁不宠着她由着她,早些年老太太在她跟前,说话都软三分,你说她非拿身体折腾,梁津南怎么反抗?”
薛逢逢不为所动:“既然他有这么个妈,那别招惹遥遥啊,早早分手了事。”
靳绍摇头笑一笑,“你看你,特会说轻巧话,谁会打一开头就想认命啊?他的确是早知道家里属意白家那位做他未来妻子,但原本还有个希望,想着劝遥遥回谢家,但你知道遥遥什么性格,津南哥了解她,一直到最后都没开这个口,你说他不爱遥遥吗?我看是太爱了,一丁点儿都不想勉强她。”
薛逢逢皱眉审视着:“你这么明目张胆帮着他讲话,遥遥就活该了?”
“我哪儿说遥遥活该了。”靳绍无奈地一摊手,“我不说话了还不行?我喝酒我喝酒。”
酒吧那边台上,新来的男歌手低吟慢唱。
吧台这里暂时安静了片刻,薛逢逢将杯里酒喝到见底,没憋住还是问了句:“所以那混蛋这么‘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结婚了,离什么?白折腾一遭好玩啊?”
“这你又不懂了,”靳绍抬着下巴,“你这人年纪比我大,这窥探人心的能力还真是够差劲的,日子真过起来哪有想的那么容易,白迎迎什么人啊,人也是家里娇惯着宠大的,本来就够刁蛮,心气高气性大,她再喜欢梁津南,被冷多了,还能天天热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