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肖樾告诉她,“这次是时装戏。”
殷遥点点头,停顿了下,说,“那我只有两天可以见你了。”
这话让肖樾的眼神起了些变化,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点,然后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嗯。”
殷遥似乎在思索什么,想了一下,说:“可我明后天都有拍摄,晚上见你,好吗?”
肖樾点了头,“好。”
殷遥便笑着说:“好了,那你现在先去陪你朋友吧,我不想被当作蜘蛛精。”
她这话一说,肖樾顿了一下,也笑了。
他在她面前鲜少有特别明显的笑容,除了在上海那次,这是第二回,殷遥觉得真奇怪,他不笑的时候挺清冷,天然与人有种距离感,一旦像这样笑起来,又眉目疏朗,眼里藏着星河似的,每一次都惊艳。
她光明正大地欣赏,然后夸了一句:“你这样很好看。”
殷遥的夸赞坦诚真实,只是过于直接突兀,肖樾看了她一瞬,不甚自然地移开了目光,看向车前放置的一个小小毛绒猴,他伸手将那小猴拿过来,放在手里玩了会,又放回原处。
“那我走了。”他侧过头说。
殷遥点了头。
肖樾打开车门。
殷遥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指了指他玩过的小猴,“那个要不要带走?”
话里戏谑明显,问完看着肖樾的表情,她眼里又有了笑。
肖樾这时探过身,在她脸侧亲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下了车。
殷遥看着他走过人行横道,到了那一边,他回过身,朝这里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半分钟后,手机来了一道提示音。
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肖樾:开车小心。
殷遥笑着回复:好。
到此刻为止,谁也没有正式说什么,可这个晚上的愉悦一分一毫都无法作伪。
殷遥挑了首曲调轻快的英文歌,一路听歌回家。
其实路途比平常更远一些,但莫名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没有多久就到了。
殷遥坐电梯上楼,走出电梯门便是一愣,和前天一模一样,有个人站在她的门口,只是这回不是梁津南,是她的哥哥谢云洲。
殷遥五个月没见他,乍一看到,真有点儿愣,甚至没找到话说。
“傻站着做什么?”谢云洲瞥了她一眼,皱了眉,“你是不吃饭还是怎么回事,瘦成这个样子。”
殷遥看他一身精致西装,连领带都系得好好的,猜测他应该是忙完公事直接过来的。他天生适合穿这种正装,身形挺拔,脸也算英俊,难怪脾气那么臭也有女人前赴后继。
“我没有不吃饭。”她答了一句,没有多余的话说,走过去开门。
进了屋,殷遥指了指沙发:“你坐吧。”
却见他根本没理她,径自在客厅走了几步,环顾一番,认真程度活像下乡视察危房的领导。
殷遥也不理他,把包一丢,进了洗手间。等她出来,总算看到谢总已经在沙发上就坐。这人从小养出一身矜贵气,坐在那都和旁人不一样,像是等着人上前伺候似的。
殷遥从冰箱里拿了罐装咖啡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不好意思,没烧热水,也没有你家里那种高级咖啡机。”
谢云洲看了她一眼,眉又皱了。
殷遥也不管他脸色,说:“你不喝那我喝了。”
她开了罐,坐到沙发另一边,“你来我这做什么?”
谢云洲脸色沉冷:“我不能来?”
“我又没说你不能来。”殷遥语气冷淡,“你不是很忙吗?我怕耽误你日理万机。”
谢云洲哼了声:“冷嘲热讽的功夫倒是见涨。”
“比不上您。”
两兄妹互相讥讽一通,脸色都不好看。
气氛僵了一会,谢云洲先开了口,语气有所缓和:“明天我叫老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