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不知何时换了人,坐了个长发姑娘,不知姑娘同他说起什么,他微微侧过脸庞,仔细倾听,然后摇了摇头。也许是太吵闹,那姑娘再次靠近他,这回几乎凑到他耳边,又讲了句话。
殷遥看了几秒,不晓得这种场合有什么悄悄话好说,只知道那姑娘快要亲到他脸颊。
他果然很招人。
过了一会儿,大屏幕上换了首歌,那姑娘终于起身唱歌去了,殷遥看见他依然低头,手指摁着手机,似乎在忙些什么。
也许只是此刻太空闲,一时兴起,殷遥给周束发了个消息:肖樾的微信,可以给我吗?
一两分钟后,周束将名片推送过来。
殷遥点开。
他微信用的是本名,头像是黑白的大提琴剪影。
殷遥点了添加,没有留消息。她用的也是本名。
发过去之后,殷遥再次望过去,见他忽然也在这时抬头,似有似无地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殷遥等了十分钟,才等来一条提示。
她翻了肖樾的朋友圈,没多少内容,多是转发,最近的一条是前天的,是他拍的一张照片,有只灰色小猫咪,背景似乎是在拍戏片场。
殷遥往后翻,想看他自己的照片。
她列表里也有些合作过的男演员和男模,长得不错的都酷爱晒自拍,可肖樾显然不是这种,一直划到末尾只看到一张,而且还不是自拍,是他和别人的合照,很多人,似乎是某部戏开机的时候。
殷遥看完了,抬起头,见他已经离开小沙发,坐到点歌台那儿帮别人切歌。
凳子太矮,他坐在那里显得很不和谐,但那个位置光线要亮很多,殷遥看清了他今天的衣服,似乎是休闲风的黑色衬衣,偏宽松,显得气质有些正经,又有些懒。
奇怪的是,这两种感觉在他身上并不矛盾。
殷遥意识到自己看他太久,但今晚这里确实也没别的什么值得关注,便继续看他给人切歌。
待到十点,黄婉盛同大家道别,带着殷遥先撤了。
晚上,殷遥留在酒店与黄婉盛同住,第二天她在酒店待到下午才离开,她先返回上海,因为薛逢逢昨晚到了,今天办完事,连她的机票一块儿订了。
如果殷遥早知道这趟会遇到谁,她宁愿一个人走义乌机场回京,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她傍晚到机场,薛逢逢已经在等,原本两人有说有笑,开心得很,进了候机厅,薛逢逢忽然如同见了鬼似的,变了脸色,狠狠地拽了殷遥一把。
殷遥很疑惑:“你干嘛?”
她顺着薛逢逢的视线望过去,脸微微一僵。
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熟悉的身影。
梁津南来沪开会,带着助理,也是今天返程,恰巧也是这趟航班。
他当然也看到了殷遥,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见薛逢逢看敌人似的白了他一眼,拉着殷遥去了候机室的另一边。
他顿了顿,止住了脚步,浓眉微微皱了起来。
跟在他身旁的助理上前说:“梁总,是遥遥小姐。”
梁津南不说话,脸色也不好看,在原地站了一会,回到座位坐下。
助理踌躇着,朝那边看看,又走回来,问:“您不过去吗?”
见梁津南仍然不说话,他也就不敢再多问什么。
候机室的另一边,薛逢逢黑着一张脸,半天都缓和不了,倒是殷遥开口劝她:“至于吗,你那么生气干嘛?小心气坏了身体。”
“我能不生气?”薛逢逢额角都有些抽搐,“这还是我今年第一次碰见他,你们俩这什么孽缘?”
殷遥很无辜:“机票又不是我订的,是你让我过来跟你一道走,我原本要一个人回去的。”
“我要是知道会碰到这个衣冠禽兽,我就带你坐高铁,或者,走回去也可以。”
薛逢逢说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