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你怎么样了?”隔着监牢栅栏,谢兰儿分明看到陈澈右眼溃烂,血水不停流淌,那帮山匪又不给治疗,再不包扎,恐怕眼睛就保不住了!
“我没事。”陈澈咬牙拖着残腿行至栅栏旁,抓着谢兰儿的手:“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没怎么样吧?”
谢兰儿心头酸涩,仍然摇摇头:“没有,将军他们还没有那么大胆,好歹咱们都是朝廷的人,他们还不敢对我们做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想到了什么,他问:“那个谢芷兰呢?纪嘉戚呢?”
谢兰儿摇摇头:“要么被打死以儆效尤威胁朝廷,要么被分开关押咱们也不得见。”
“该死的,小爷今日要是能出去,必不会放过这些屠狗之辈!”他恨得声音都带着寒意,身体惨痛下一秒却不得不哀嚎着顺着墙壁滑落。
这边,谢芷兰却百无聊赖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出神,在这里都待了五天了,按说朝廷也该得到风声了,为什么现在还不见任何消息。
正想着,纪嘉戚却翻身过来紧紧把自己拥在怀里:“你在想什么?”
谢芷兰摇摇头:“没什么。”
和这个病娇同床共枕了这几天,天天提心吊胆的,一刻都不敢松懈,连带着也没睡几天好觉。
“没什么为什么一直叹气?”他喜欢把头埋在谢芷兰颈窝,此刻声音闷闷的略带沙哑,十足的低沉性感。
谢芷兰有些无语,连叹气你也要管?
“就是担心殿下的处境,此次回京各路豺狼虎豹都虎视眈眈,殿下一直都是一个人,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没有知冷暖的人?”
此话一出,谢芷兰反倒不会了,为什么,因为我是上帝视角啊。
“那个,我只是这样猜想,殿下身边要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芷兰也一定会为殿下感到开心。”
“感到开心?”他的声音突然渗出寒意:“芷兰,你真的会感到,开心吗?”
“看到我身边有个这样的女子,你会开心吗?”
谢芷兰有些闷闷的,说开心吧,好像又有点失落,说不开心吧,她又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病娇。
“睡吧,殿下。”她翻了个身,继续盯着房间的一片漆黑出神。
隐隐感觉到纪嘉戚似乎在生气。
下一秒眼神却倏地睁大,系统发来:恭喜,获得男二好感度十点。
怎么回事?刚才也没干什么,怎么就有好感度了呢?
感受到男人大手贴在自己腰上炙热的温度,她苦笑,这个男人简直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嘛,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外面噼噼啪啪的响动脚步声繁乱,谢芷兰一睁眼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他正在扣腰带,谢芷兰脸一黑,这不是自己能扣上吗?
“醒了?”纪嘉戚没回头,这样问道。
谢芷兰有些脸红:“嗯,醒了。”
“知道外面在干什么吗?”他踱步窗下,背手注视外面人来人往:“他们现在在收拾行李准备和成都府的人回合,薛序来报,陛下转醒,闻此震怒,朝廷大军快马加鞭不到一天路程便会赶来这里。”
“他们猜测一场鏖战少不了,但是芷兰你知道吗?陛下派出的,是我手下的兵。”
谢芷兰不解的盯着男人的脸。
纪嘉戚却笑道:“我揣测的不错,陛下倘若对我这个儿子有一丝疼爱的话,这一仗断然不会失败,可惜了…”
谢芷兰突然明白了,皇帝因为长孙皇后的过世,向来不喜欢这位嫡子,今天能派出纪嘉戚手下的兵来解救,也是如意算盘打的震天响。
赢了,自然是好事,回朝后给个不咸不淡的嘉奖。
输了,左右折的是纪嘉戚的兵力,他也不心疼,倒是也不亏,而且这个儿子对自己也没有那么重要,即便今日死了,对自己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