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兰狂翻白眼,这怎么还被太子传染了呢?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种话!!
她低下头默默道:“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不急。”说着,男人竟是又往床边走来:“怎么着也得等到朝廷来兵解救,总不能自己回去吧?”
谢芷兰毫无知觉,还思忖道:“咱们出了秦雄郡,离这里最近的是成都府,近来春汛严重,大批兵力都被抽调走救灾,想靠他们来救怕是还没有京都来兵快。”
“除此之外,也只有靠秦雄郡调兵,但是关山难越,山路险峻,即便抽调来兵力,长久在广阔平坦的辽原作战的战士们,又怎能玩过这帮山猴子?”
高大的身影压下来,谢芷兰一抬头,一阵惊悚,头发几乎全竖起来:“殿…殿下,您干…干什么?”
纪嘉戚笑的渗人:“就寝啊,还能干什么?”
谢芷兰往床边瑟缩:“殿下没…没别的房间吗?”
“没有。”纪嘉戚回答的干脆利落。
“破布今儿说话你又不是没在场,我的女人自然和我住在一起了。”
谢芷兰差点眼前一黑,你怎么还这么从善如流呢?咱们不过是意外睡了一觉而已啊!怎么就你的女人了啊!
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包绕在床榻之间,黑影如山般压迫下来,谢芷兰咽咽口水,看准一个空子就想钻出去:“不必了,我打地铺就行!”
还没出去却被人拦腰抱起,纪嘉戚单手把她收进怀里,声音轻的渗人:“芷兰,你不要试图反抗我。”
薄唇喷洒的热气尽数灌入女孩的耳朵里,谢芷兰一个哆嗦,身体软了下来,声音颤抖:“殿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轻轻的躺在男人身边,下一秒就被人死死搂住,谢芷兰一口气上不来:“咳咳,殿下,睡觉归睡觉,别锁喉。”
她几乎被勒的翻白眼,男人这才放松了一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蹭了蹭。
谢芷兰眼睛盯着天花板,泪流满面,现在就是一动不敢动,男人睡下不久呼吸就均匀平缓,她闻到他微湿头发上的墨香,感受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忐忑不安的情绪一直延烧到后半夜。
睁着泛红的双眸,先是想到男女主路上会不会出事,又想到宋婉仪现在离开谢府没有,谢兰儿和陈澈怎么样了,甚至想到了冬宝,虽然很困,但一闭眼糟心事一窝蜂的尽数向自己扑来。
“你心跳的好大声,很吵。”纪嘉戚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强硬的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睡觉。”
谢芷兰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腔传来:“殿下你还没睡?”
“你这么吵,我怎么睡?”
谢芷兰气闷,嫌我心跳吵人,我还嫌你呼吸打扰到我了呢!
她这样想着,在这个男人怀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竟然恬然入梦。
第二天一早,妇人进来伺候洗漱时还笑道:“怪我们昨天眼拙,没认出令夫人,公子怎的这次把夫人带来了?”
另一个打趣道:“怕是新婚燕尔,正如胶似漆,白天夜里离不得呢。”
谢芷兰脸一红,用被子遮住脸,小声辩驳:“谁是你夫人。”
正在穿衣的纪嘉戚转过来,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对两位妇人笑道:“两位嫂子说着了,我这夫人向来脸皮薄,你们这般打趣她可要羞死了。”
二人透过纱帘望去,这小夫人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还埋在被子里不肯见人,两人笑的更灿烂了,连声道:“早生贵子早生贵子。”退了出去。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谢芷兰偷偷探出脑袋,却不备撞上男人那一贯愚弄的眼神。
她心脏猛然漏了一拍,陪笑道:“殿下,怎…怎么了?”
纪嘉戚扯扯自己的腰带,还未讲话,谢芷兰脸已然爆红:“你…你干嘛!变态啊!”
“芷兰,你在想什么呢?”纪嘉戚含笑握着她的手够上自己的劲腰,谢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