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显得更加萧瑟。
蒋义这几天,明显觉得宋词的心情不是很好。一整天一言不发闷头做题,搭话也不理,不小心被碰到,抬头看人的时候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
原本就没什么人缘的她,在班级里的地位变得更加凋零,除了蒋义,几乎没人跟她主动说话。当然,宋词自己也不在乎就是了。
他犹豫了许久,才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宋词,你最近怎么回事?”
“没什么。”
蒋义觑她脸色,总觉得从那天沉醉见面之后她就变了个样,还以为是他们当和事佬的原因让宋词不得已原谅的许南,有些内疚,“是不是因为许南的事?”
宋词低着头,目不斜视,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题目。
“那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想理他,真的不用在意我们,其实我们跟南哥确实也没有当初的感觉了,差太多了,只是觉得没必要僵着而已,但是你如果……”
“不关他的事。”
蒋义瞪眼:“那你怎么回事?”
题目难懂,过程难解,她算了大半天,也算不出也所以然来。
她瞪着题目半天,气得把草稿纸当场撕了,揉成一团塞进抽屉里,然后“啪”一声盖上练习册。
蒋义被吓一跳,战战兢兢:“宋词,词姐?”
“烦死了!”宋词吼了一声,引来一堆注视,当着众人的面,把东西全拨进包里,然后拎着书包当场逃课了。
深秋天气变幻莫测,可能昨天才穿T恤,一不小心,今天气温就降得如数九寒冬。才几天时间,赤腿已经无法抵抗过低的温度,宋词不得已放弃短裤,换上了牛仔长裤,当然,还是同样不安分的露着洞。
这段时间她没事就爱往周云冶那跑,冷不防冷战,她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上哪儿去。
宋词站在校门口发愣了许久,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周云冶的小区。
小区虽在市中心,但环境很好,绿植茂盛,人要是特意找个地方躲,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宋词找个了隐秘的位置,坐在石凳上,然后盯着熟悉的楼道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跟个偷窥狂一样,背地里观察人。
这实在不像她的性格,她哪里做过这种事,什么时候不是堂堂正正上去的,竟然这么落魄的躲着。
宋词黑着脸,心里又冒出委屈。
不就是大声了一点,不就没跟他商量吗,是谁口口声声说她可以自己决定,现在说什么屁话。
居然还说那种话。
她又委屈又气,气得牙痒痒。
三天了都不联系自己!
本来也没抱着他还在家的希望,只是下意识就走到了这里。坐了一会儿,她打算离开,对面楼的铁门突然往内打开了下,然后走出来的一个人。
还是熟悉的脸,熟悉的模样。
周云冶穿着灰色毛衣,披着棕色围巾,杏色风衣将肩线衬得更加挺拔宽厚,脸色也半点都不见憔悴,还跟路过的大妈微笑招呼。
宋词:“……”
她呵呵冷笑了下,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可去他妈的吧!
**
周云冶走过头之后,脸上的笑容才稍稍淡了下来。
近看其实能发现,他眼窝有点青,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脸色也不是很好。他把围巾往上拉了下,遮住半张脸,朝停车场过去,开车去医院。
这几天,科室大大小小的医生护士,都感觉到周医生的状态不太好,总走神,当然,工作手术的时候还是照样专业精湛,只是休息的时候,常常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周云冶下午接了好几个病人,一台手术做了快两小时,结束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办公室一同下班的医生护士招呼他一起去吃饭。
身上还穿着手术服,口罩也没来得及拆,他拆了一边,另一边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