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仿佛带着叹息一般。
命牌云海十三楼每一个杀手身份的象征,对其意义非凡,见牌如见人,若是杀手身亡,便将命牌毁去,寓意着这人之命已经不再属于楼中了。
双拾丝毫不为所动,深深看了他一眼,应下。
“好。”
她驭起轻功足尖一点,在消失在黑暗中之前,嘴角闪过一抹讽笑。
……
双拾轻手轻脚的回到卧房中,瞥了眼睡在床上的男人一眼,他胸膛微微起伏,似是陷入了深眠之中。
她走到外间的小案旁,提笔蘸墨写了几个字,便折好抬手收入旁边到颜夕近来一直在看的一本话本里,然后再躺回床榻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面色便显出了熟睡的薄红色,小嘴也微微张开,显然是睡着了。
身旁沉睡的男人却在此时蓦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俯视着她,如曜石般黑沉沉的眸子意味未明,深沉的吓人。
许久,他起身下床来到外间,忆起外间方才响起的声音,在书案旁停下步子,眼神扫视一遍,抬手拿起那本话本。
里面装着一张纸笺,上面写着“后日晚,顾泓之去多宝钱庄。”
字体龙飞凤舞,狂放不羁,显然同平日里小姑娘的孩儿体大相径庭。
多宝钱庄,似乎是刚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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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微亮的时候,颜夕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本来想看看天色,谁想却正巧对上男人俊美无双的脸上那双睁着的眼睛。
她睡意犹在,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道。
“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吧。”
她将醒未醒的时候对他满心信赖的模样,叫顾泓之眸色一缓。
他轻轻凑近小姑娘的耳边:“你昨晚……”
热气嘘在颜夕小巧的耳垂上,叫她很不适应的动了动身子。
“什么呀……夫君别闹……”小姑娘连眼睛都睁不开,下意识的知道要哄他放过自己,于是便寻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如此娇软,似乎同昨夜那个冷静理智,说话比他还冷的女人无一分相似。
那个北离玄景看上去就有些诡谲,他的武功绝不下于自己,昨夜他分明就察觉到了自己,那那些场面便至少有五分不可信。
只是小姑娘看样子确实识得他,并不如之前表现得那般陌生,还有云海十三楼……
他忽然想起有一夜前来侯府的刺客,那双眼睛分明同小姑娘很是相像……
但自己之前试探过,她分明不会武。
如此迥异,如此矛盾。
顾泓之想到这里,有些恨恨的去咬她的耳朵,凭什么他要为了她这诸般事情伤神,一夜未睡,她却能安眠?
“你给我说说清楚,除了陈洵,还有没有旁的事情要交代,嗯?”
颜夕不情不愿的睁开蕴着水雾的眸子,直直的看进他的眼中,忽然叹了口气。
“夫君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顾泓之一怔,却听她的语气有些像在哄小孩子:“不论什么时候,我只爱你一个人,不会被别人抢走的,你要记好哦。”
那双眼睛澄澈明亮毫无丝毫的阴霾,因为被强行叫醒,眼角还含着泪似的,像极了每个夜晚被他欺负的不成样子的时候。
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他。
顾泓之眼神一暗,低下头有些凶狠的含住她的唇,辗转反侧。
这样就够了。
无论她从前如何,无论她爱过谁,从他们成亲那一刻起,她便只能是他的,无可更改。
若有人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颜夕一边承受着他的吻,脑子浆糊似的一团,眼角的一滴眼泪也终于被逼了出来,欲哭有泪。
怎、怎么一言不合又要罚她,这次竟连白天也不放过她了吗?
呜。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