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谢谢、谢谢……”
鹿清笃泪流满面,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啊。
待到他离开后,杨过依旧站在河边没有离去的意思。
明月之下,清风徐徐,凝视着潺潺流水,杨过目光平静,缓缓开口道,“前辈若是没有什么指教,那我可就离开了。”
话音一落。
杨过身后的灌木丛中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一名身着黑袍,须发雪白,卖相极佳的全真老道。
丘处机走到杨过身旁,也并未出手,只疑惑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贫道的?”
杨过侧目望去,寒笑道:“原来是丘真人,晚辈有礼了。
至于如何发现的……丘真人既然能发现杨某进入重阳宫,那杨某发现丘真人在跟踪,自然也不算难事。”
盯着一身夜行衣的杨过,丘处机亦是惊奇,困惑问道:
“你这身武功……应该是古墓派的弟子吧?为何要半夜来盗我全真教的武功。”
其实全真大道歌仅仅只是基础罢了。
若是杨过今日到手的是先天功,那估计就不是丘处机一人来了。
而是全真老年团一起出动。
至于被点破身份,杨过也不意外。
毕竟两派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若是连这点门路都看不出来,那就不适合学武了。
“我们古墓派有些武功,需要贵教的心法相互印证。”
丘处机了然,沉吟了一阵,抱着些许教训后辈的口吻说道:
“古墓派与我教素有渊源,你们若是送上拜贴,上门讨教心法,我全真教也并非会小气,何至于做出夜半绑人这种龌龊之事。”
杨过剑眉一挑,心生不悦,转过身子,与丘处机的眸子对视,冷声道:
“此事乃是杨某一人所为,与我姑姑毫无干系,贵教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尽管来找杨某好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招……我全接着!”
听着杨过这狂傲的口气,丘处机心生不愉,教育杨过的念头愈发浓重,轻拂着胡须。
“既然你这么说,那贫道今夜便来指点你这晚辈一二了。
也叫你知道知道,我全真教,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可以闯的!”
杨过笑了,笑的很冷。
“说起来丘真人前年送了杨某两枚金钱镖呢。
杨某可是……记忆犹新啊,如今丘真人既然愿意指点一二,杨某也是乐意之至,出招吧。”
丘处机恍然,随后皱起雪眉,解释:“那日贫道是见你下杀手,才会出手阻止,并非有意行那偷袭之事,你却是误会了。”
“丘真人,那日可是贵教的弟子先对我一个孩童喊打喊杀的,难道我还不能反击了吗?那贵教可还真是尊贵啊~”
杨过依旧笑语,只是嘲讽的意味很浓。
“那日也是你先将蒙人引上的山……”
未等他说完,杨过直言打断。
“丘真人你有何证据说杨某与蒙人勾结?
难道仅仅是凭借那个赵志敬的一面之词?
若是如此,那贵教可真是让杨某吃惊啊~”
闻言,丘处机哑然。
其实那天回去,丘处机便召见了甄志丙等诸多三代弟子询问,他心中也早就怀疑赵志敬没说实话。
只是赵志敬嘴巴硬,心思亦多,无论丘处机如何明示暗示,他都不上当。
好几次闹的赵志敬将自己的师父王处一给搬了出来。
毕竟是自己亲同手足的师弟,丘处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放弃了继续逼问赵志敬,算是维护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如今。
杨过将赵志敬给提起,还反过来质问,丘处机自然无话可说。
可他却仍旧不能松口,哪怕他知道杨过是有可能是冤枉的,哪怕他知道赵志敬藏了一肚子坏水。
可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