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白,据说今上每每看见弹劾孟月程的折子,便要冷笑一声,可对于出孟月程以外的其他人,却没有什么说法。
今上的态度是从侍奉身侧的太监王宠嘴里传出去的,现在秦阁老和张阁老都因为邬陶氏的四季院子,折进去大量的干将,而因为外甥和张阁老交恶,又和秦阁老联盟的大太监佟孝贤,也没能避开这次的拉人事件,宫里内党各有派系,王宠要趁机把佟孝贤彻底淹死在水里,更是希望这水越混越好。
他释放了今上对孟月程不满的消息,锦衣卫那边便上报捉拿孟月程一起下诏狱。
孟月程被抓进来的那天,邬陶氏仰头大笑,“孟月程!你活该!”
诏狱阴暗潮湿老鼠乱窜,邬陶氏早就没了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模样,这些被连累的养尊处优的官员们,一口一个吐沫地骂着邬陶氏,邬陶氏刚开始还同他们对骂,到了后来已经无所谓了,她被关在最里面,邬自安和她之间隔着一个张盼波。
张盼波突然被拖下了水,连着一天一夜没缓过神来,待明白过来,却也不骂邬陶氏,他知道骂邬陶氏也没用,除非邬陶氏死了,四季院子的主人死了,他才有可能慢慢出去。
现在有一部分牵涉不深的官员已经出去了,张盼波是牵涉深的人,他需要等的,是邬陶氏死,不死也非疯才好。
邬陶氏就在他隔壁牢狱,张盼波天天看着她比所有这些男人都还有活力,给的牢饭再难吃,也坚持吃干抹净,好些官员却受不住,生了病,就好比邬自安。
邬自安已经连着两顿饭没吃了,张盼波知道他活不长了。其实邬自安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邬自安一直在京城老老实实地当差,邬陶氏做的事情,他只拿到了钱,而邬陶氏向来有本事,赚钱不在话下。
只有张盼波知道,邬陶氏喜欢这些个男人们,和有权有钱的男人们混在一起的感觉,她相当男人,想施展拳脚,可她不能。
张盼波太了解这对夫妻了,他看看精神抖擞的邬陶氏,又看了看病病殃殃的邬自安,其实邬陶氏还是很心疼邬自安的,不然怎么会四处替他打点,邬自安这么多年做官,怎么会做的这么顺畅。
他想来想去,突然灵台一片清明,张盼波挪到邬自安这一边,“邬兄!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