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这些道目光一个比一个凶猛!怕不是要把他吃了!
邬梨觉得,自己真真是被魏铭坑了!魏铭没能让他混过去不说,还把竹院的学生得罪了,看这些眼神,一个比一个犀利,这些人都准备拿他当靶子吧!
魏铭头铁,他头不铁呀!
邬梨准备改名邬呼哀哉,他果然是倒霉催生的!
他琢磨着要不要直接说技不如人算了,又见这些目光中,嗖的杀过来两道目光。
邬梨快哭了。
魏案首这是非要绑着他当挡箭牌!
他看看魏铭,又看看一旁来了精神的孟中亭,心道你们二位都是案首,我就是个随便的什么人,哪能比呀!
他虽这么想,还是默默地拿起了卷子,“学生随意作答,还请诸位先生、同庠指点。”
众生全皱了眉。
方才那魏生也这么说,你也这么说,还想要打我们的脸吗?
邬梨很想表示没有,但他不敢,刚琢磨着被人嗤笑就嗤笑吧,只听那滕先生开了口,“卷子递上来。”
咦?先生不当众听答?
他这里疑惑了一下,下面边起了嘀咕声,可这嘀咕声和魏铭那会相比差远了,邬梨只当听不见,拿起两张卷子,脚步难得灵活地匆忙给滕先生送了过去。
下面的嘀咕声又大了些,滕先生一眼扫过去,压了干净。邬梨乐得很,赶忙把卷子递了,静候在旁。
滕先生这一次看卷,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但也没有不满之色,看完邬梨答得两题,又递给了叶勇曲,叶勇曲也是神色平静的看了一遍,给了钱同看。
邬梨有点吃不准这钱先生的态度,紧张了一下,却见钱同翻着卷子笑笑,道:“若是两位没有意见,邬生便同魏生一道,留下来读一阵子书吧!”
邬梨一愣。
这是过了?!
就这么过了?!
他回过头去看众生,众生也都愣了。
若是放在平时,立时就会有人站起来,要求听一听卷子的内容,先生也不会闷声通过,总得让大家都心服口服。
但这些学生今天是吃了败仗了,又被滕先生训了一番,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锐气,最多不信服地瞪邬梨两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瞪两眼就瞪两眼,怕什么?邬梨高兴得紧,才不在乎这两眼,欢天喜地地回到了座位上。
这一番新生考较,费去了不少时候,邬梨这边坐下不多时,便下课休息。
三位先生与其他几位小先生一道出了学堂,等到学堂里只剩下学生时,哄地一下热闹了起来。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服气的人有;见了魏铭如此厉害,觉得不能耽误学习,埋头读书的也有;还有不少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想要往魏铭身边去,却又有抹不开面子。
魏铭笑得和蔼,邬梨看他,见他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但是自己是绝对不会被表象迷惑的,魏案首妥妥的狼!
鬼晓得他为何非要上竹山?!肯定不是为了出风头而已!
在魏老人家和蔼可亲的的目光中,众生围到了他身前,邬梨忙不迭给他们腾出了地儿来。
他看向魏铭,想起汤军户说完关于汤公的事情后,魏铭的神情。
汤军户提到了竹院……难道,魏铭是为了弄清楚汤公之事而来的?
但汤公之事又和魏铭有什么关系呢?
邬梨似懂非懂,似是而非之间,他越发觉得魏铭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笑吓人了!
这小子多大呀!十三岁!竟然有这么多让人猜不透的打算?!
自己也是傻了,被扬州炒饭、蟹粉狮子头和大煮干丝一时迷惑,就上了贼船!
他非绑了自己跟着他一起做什么?!
邬梨心里的小人满脸是泪,看看不知不觉围在魏铭身旁的的孟中亭和竹院众生,又看了看那十三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