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人的口味,二来,逢春酿的主家还是扬州有名的义商,饥荒年月,捐出过多少的金银米粮。像左家那样砸钱参会,是不可能了。”
崔稚点头。
反正,排名靠前的酒,酒水本身不差,还需要有名气。这名气要么经年累月累积起来,要么便只能想法设法爆炸性宣传。
前者,崔稚是不可能了,要指望,就只能像栗老板一样指望儿子。至于后者,她就得想想了。
到了大会前一天,仪真县城热闹非凡,左右摆设全部到位。街巷上凡是空地都被占满,栗老板也带着他们占到了一颗大槐树的空地,并在此地搭了棚子,请了个玩杂耍的。
除了沈家指定的店铺,参会的酒商自己也可以收榆木钱。酒商又没有店面,要么派人在街上走着叫卖,要么就占一块空地,临时搭建一个铺子。
原本崔稚还想着用高矮生来引人,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这满城都是各式各样的玩法,说书的、唱戏的、杂耍的,应有尽有。
邀酒大会办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玩法没玩过,等着崔稚来玩呢?
崔稚脑筋转得比车轱辘还快,每天早起都要洗一次头,毕竟想事多就会油,可她到了开场那日,也没有什么动作。
段万全似栗老板一样,快要佛系了,过来劝她不要着急,“今年先摸一摸门道,下次再来说不定有路子了。”
崔稚掰了核桃塞进嘴里,胡乱点了点头。
魏铭见了,就不再出言,反而同她道:“明日,我与邬梨往竹山上求学,若是顺利,许是有些日子不能下山。邀酒大会来往杂乱,不要乱跑,出门都带着墨宝,却不要总给它喂吃的。”
这些日子,墨宝总算见了世面,撒了欢,肚子吃得圆圆鼓鼓的,胖了一大圈。
崔稚应了声好,邬梨从一盘子扬州炒饭里抬起头来,问魏铭,“你真带我去啊?我不成,真不成!”
“我说成便成。”魏铭瞥了他一眼,见他仍旧面露犹疑,又补了一句,“不成没饭吃。”
邬梨终于挺直了腰板,拍着桌子道:“好!魏生说成便是成,不成也得成!”
说完,非常恰当的打了个嗝。
段万全倒了一碗热茶给他。
辰正一刻,大会开始。沈万里现了身,行风楼前鼓声如雷,喇叭唢呐吹打着响了起来。
沈万里今岁九月就是五十大寿,不过他人看起来身份精神,也就是四十露头的模样,胖胖的肚子笑眯眯的脸,崔稚挤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感觉他笑褶子里都是钱。
她呀,就是缺钱!
崔稚无精打采。
到了晚上,段万全又跟着栗老板会友去了。邬梨对于上竹院感觉到了压力,也不再闹着喝酒,拉着魏铭就要温书做文章。
魏铭见着崔稚在院子,抱着胳膊来回走,墨宝在她脚下乱转,她好几次都不小心踩到,一次甚至踩到了墨宝的小尾巴,疼得墨宝呜呜叫了两声。
魏铭看不下去,找了个借口甩开了邬梨,走过去同她道:“这院子就这么一点子大,我看你不时要转得头晕目眩,明日该卧床不起了。”
他出了声,崔稚才仰头朝他看来。
“木哥,我觉得我可能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了,能玩的花样都被人玩光了。”
崔稚长叹一气。
她连挣扎一下都挣扎不动吗?
魏铭也没有办法给她答案,回屋拿了她的披风,“要不要出去转转?”
出去看见榆木钱,哗哗啦啦全都流进别人的腰包里,恐怕更心浮气躁。
“你在这里转,也于事无补。不如出去转,说不定能想到什么。就算想不到,能认清些现实也是好的。”
到了认清现实的地步了吗?
崔稚立时瞥了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魏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我?”
魏铭不回答她,将披风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