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百户幽幽叹气,说着指挥使太过小心云云,魏铭却在饭后找到了皇甫飞,“兄长可能带我去那老总旗家中,了解一番神火箭溜的事?”
皇甫飞讶然,若不是魏铭是皇甫腾自去岁就说道的案首,他都要怀疑魏铭这般执着,是不是倭寇支使了!
他问魏铭,“你怎地非要接近?仅是怀念余公?”
魏铭没法对他和盘托出,可看皇甫飞的样子又不太信,脑中飞快想着更有说服力的说辞。正此时,崔稚从树下钻了过来。
她笑嘻嘻的同皇甫飞道:“我哥哥可不敢说,说了只怕皇甫兄长更不肯信了!”
魏铭见她笑得心有成章,心中不由一松,立时也跟着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小丫头说谎是不用打草稿的!
她这么说,皇甫飞可就更奇怪了,“还有什么,我能更不相信?”
崔稚说“是真的”,“我哥哥自从去了余公旧宅,当天晚上就梦到了余公。他老人家说神火箭溜图纸就要被火所焚,让我哥哥务必前去救下!这是他老人家托梦呢!”
皇甫飞大吃一惊,魏铭不得不佩服,崔稚这谎话编得,竟然出奇地贴合实际!
他不就是因着前世之见,晓得图纸有难么?托梦与此,是异曲同工的妙处!
皇甫飞立时就信了,半点犹豫都没有,还替魏铭圆道:“难怪图纸在外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你一个小书生能想起来!原来是余公他老人家的意思……”
皇甫飞答应替魏铭联系一番,魏铭放下心来,见崔稚朝他挤巴眼,小声在他耳边道:“请我喝海鲜疙瘩汤!”
第170章 失误
翌日天朗气清,海风吹走了三分暑热,皇甫腾带着魏铭几个在安东卫城里转了一圈,大小馆子吃了两家,崔稚十分满意。
真是好久没吃到地道的海鲜了!所有菜品都海货满满,难得的一点都不贵,真是令人愉悦!
不过葛香兰倒是没什么大胃口,见了那般美妙的海鲜竟然掩了鼻子,崔稚悄声问她,“姐姐从前在安丘也不吃鱼虾吗?”
“那倒是没有的,今日不知怎么了。”
她迷惑得紧,崔稚却禁不住笑了,偷偷在她耳边道:“我听村里的婶子们说,怀了孩儿就会左也吃不得,右也吃不得!”
葛香兰讶然,再一想,脸上有些微红。
崔稚自不点破,把葛香兰脸前的虾蟹夹到自己盘子里,一顿暴吃。
她这副模样,魏铭可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挨了饿的人呢!
魏铭提醒她不要一次吃太多,赶路许久到了这处,兼之天气热,水土不服也是有的,若是吃伤了,可就不妙了。
崔稚瞥他,拿螃蟹钳子戳他,“我几年才能来吃一回,还不得尽兴?!”
若说尽兴,魏铭无话可说,任由她去了,自己同皇甫腾说起平日里卫所演练的情况。
话说到一半,外间突然传出来叫嚷声。他们虽是雅间,但是在一楼,大堂里的吵嚷听得甚是清楚。
“……怎么地!爷就要喝你楼里的酒,要吃你楼里的菜,还要你楼里的姑娘!”
叫嚷的人醉醺醺的语气,四周有人哄笑,“他们是酒楼,不是花楼!要寻花楼,出门左转,好走不送!”
“你说什么呢你?!”那醉醺醺的人还听出埋汰来了,要与看热闹的人纠缠起来。
店里的人赶紧开了口,“庞爷!您可别为难小店了!小店真没姑娘,你往城北找去吧!”
又是一阵哄笑,那醉醺醺的人却不愿意了,“我不要姑娘,我要酒!要你店里的景芝酒!要那个五景酿!”
崔稚和魏铭立时对了一眼,他们的酒在安东卫也卖出名头来了!
能被醉了酒的人还惦记着,看来有口皆碑。
崔稚得意洋洋,朝魏铭仰脸,不想外边店家却道:“庞爷,别说五景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