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歌双手抱着骰盅,一点看不出大杀四方的样子。
易盛笑看许几破防,“有点。”
向安歌单手一翻,只抓盅盖不受地球引力般甩动,他的骰盅落桌从来听不到声音,按说应该方便耳力好的人,判断骰子方向,但问题就是他手里的骰子也没有声音。
连易盛都觉得不可思议。
许几就只剩下抓狂了。
“大家开始猜吧。”向安歌还是那样,声音细细小小的。
“等等……”许几双手张开,目光坚定,“大嫂,我要玩赖!”
“噗——”姚远反应不及,转头喷季成舟一脸椰子水,两人直接打成一团。
易盛扶额,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向安歌很淡定,甚至有点兴奋,“怎么玩啊?”
许几两个巴掌糊在筹码区,霸占掉大与小,他要双投,也就是说除非骰盅里是豹子,剩下的点数他都能赢。
“几子哥,你怎么能不要脸呢?”姚远滤镜碎了一地。
“他早就没个人样儿了。”季成舟不忍直视。
易盛低头逗迪奥,心里都快乐疯了,“那可不能便宜他。”
“嫂子,这你要都能赢,我许几,任你差遣。只要我能办得到,只要我身上有,要什么给什么,从此你就是我大哥!”许几算是梭yo哈了。
他玩贯南北,跟最好的听骰高手学艺,从来没折这么狠过。
易盛贴着向安歌耳边,“他还是个孩子,不要放过他。”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向安歌憋着笑。
就在向安歌要去开骰盅的刹那,许几又说话了,“停、停、停!大嫂,咱能换人开吗?”
“耍赖上瘾了你,那我开。”眼看要被揭穿,易盛连忙帮着找补。
向安歌平静又自然,“那不如让工作人员来开吧。”
“也……不是不行。”看他沉稳的样子,许几都怕了。
另外俩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连忙叫旁边侍者放下香槟,过来帮忙。
易盛心里直打鼓,如果他没猜错,向安歌靠得就是最后开盅弹指,弹出想要的点数,如果不能开盅,是必输无疑的。
侍者戴着手套,纤尘不染的白贴在深褐色木纹骰盅上,一寸寸掀开。
姚远整张脸贴在桌子上,顺着骰盅的缝隙看上去……
“卧槽!”
三颗骰子整整齐齐叠成一列!
“这、这、这也不算是豹子啊?”许几语无伦次。
难道刚刚十几轮,每一轮他都能叠罗汉?
偶尔叠几个不惊讶,他也能,但是回回成功,无声无息,还要最后调整点数,这不像是碳基生物能整得活儿。
易盛已猜到全貌,还是惊讶地坐直身子,不过有点可惜,就像许几说的,叠一块它也不是豹子。
“盛盛,豹子就是三个一样的点数吗?”向安歌满脸天真。
“是的,你这个好像不算。”易盛一脸信邪。
姚远、季成舟二脸懵逼!
许几已经没有脸了!
“不会呀盛盛,你看。”向安歌一颗一颗挪开骰子,“一、一、一,正好都是一呢!”
易盛眼睛一亮,转而笑了,“还真是,安歌赢了。”
“我不是做梦吧?”季成舟从易盛手上接过骰子,认真转动,看是不是有猫腻。
姚远现在有点担心他几子哥,遭不住这么大打击,“哥,你输了,别难过,失败是成功之母。”
“你那俩胳膊肘子,就从来没往我窝里拐过!滚蛋!”许几被他安慰得火冒三丈。
他一转头,对着向安歌,“大嫂,从今天起,您就是我大哥!”
“……”易盛不干了,“他是你大哥,那我是什么?”
许几都不愿意搭理他,挥手,“咱俩各论各的。”
“!!!”易盛想提刀!
向安歌心里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