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也还是废话的沟通水平,干脆自己开始回答:
“我想我应该不是不害怕组织成员了,那个组织给我的阴影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解除。之所以面对他的时候不紧张,或许单纯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他吧。”
说完话,她顿了顿,看向柯南去,见他果然开始从她的话中寻找线索分析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解释:
“我之前之所以躲在楼上不肯下去,也不是因为给你讲的想要调整心态的原因,而是想要搞清楚对他莫名的熟悉感的来源。”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明明我年纪不大、照顾我长大的姐姐也不是组织的高级成员,为什么能够知道那么多隐秘的情报吗?当时我没有告诉你,有不信任的原因,也有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父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的缘故。”
“那是他们的研究日记,而在研究日记里,还夹杂着部分他们对部分组织成员的认知的了解的信息。贝尔摩德、琴酒是曾经被他们做过实验的成员,因此,我才能从日记里找到有关他们的信息。”
“但除了琴酒和贝尔摩德外,还有一个组织成员也在他们那里遭受过更加原始的实验。”
“在期限不短的相处中,我的父母和那个组织成员熟识,日记上的信息也从一开始的冰冷的数据记录加上了一些温暖有趣的日常,以及他们对那个组织成员的形容。”
“他们说,他是一个没有沾染上污垢的、纯粹的好孩子。”
灰原哀的语气很轻,但柯南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不差。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工藤?”
“我知道了。”柯南低声回答。
他并不是在怀疑灰原哀的话,不如说、对组织的厌恶超过他们所有人的灰原哀都认可了有栖川月,反而让他更加认可了有栖川月的立场。
但是,他还是不太明白一点。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你对组织成员的感知失效这个问题。”
“按照你的说法,你对于月哥的印象都只是来源于父母的日记,还并没有亲眼见过他,那因为是这个人而不警惕的说法也就并不合理,毕竟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组织的重要成员。而赤井先生仅仅是当了一段时间的卧底,残余的组织的气息也还是会让你感到恐惧。”
灰原哀没有认为柯南这个问题无关紧要,而是开始从各个方面对比分析有栖川月和赤井秀一的不同,开始寻找原因。
“或许,是因为……”
赤井秀一的确是卧底,但他在潜入组织的时期里为了取信于人、尽可能爬高自己的位置获取更多情报,或多或少都在主动的情况下去杀死了一些无辜的群众。
为了让自己更贴近那些黑暗之人的气质,他将自己的信仰埋在了最深处,无论是言行举止、处事风格都尽可能地与过去的自己割裂。
这样确实让他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与此同时,这一部分经历也成了永远无法洗去的纹身,永远留在身体上的疤痕,一辈子也无法解脱。
这种黑暗之人的气质也是灰原哀恐惧和厌恶的根源。
反观有栖川月,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想要在组织中生存下去而妥协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反抗这一切。
而从最开始就对有栖川月有戒备的boss也不会因为他拒绝执行任务而升起疑心,因为这样只会让他坚定有栖川月不服从自己的观点,又因为那方力量的钳制而不能直接对有栖川月下手。
相互制约下,也就让有栖川月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在组织里存活至今。
或许他也会迫于压力对无辜者下手,但这只会让他越发愤恨一切的始作俑者、从而燃起更多的斗志,而不是从此沉沦。
“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光明的人吧。”
一个很滑稽的解释,但却意外的合理。
“或许是吧。”柯南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