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的校史馆前不久成为了学校里的一个国家级项目,要求越来越严格,每次轮岗值班的时候,都会不定期抽查新生的讲解能力,几乎每天都会在群里发布新的内容。
要是只有演讲稿要背也还好,但正常上课,平时的作业,还要加上校史馆和学生会每周需要值的五节课的班,白醅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了。平时自己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几乎天天都忙得晕头转向。学生会值班还比较自由,只要坐在办公室里接待一下有需求的来访人员就行了,值班的时候干什么不受限制。所以虽然很舍不得,但白醅还是想着要不退出一个算了。
在学生会办公室,白醅拿着厚厚的一沓讲解稿嘴里念念有词的背着即将要考核的内容,打算边值班边背讲解稿。背着背着就走了神,双目无神的盯着门口,活脱脱成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背书机器。
张一辰来校会准备把检查用过的体育早锻炼的考勤表放好。一进办公室,见看到了白醅双目无神的发着呆。
看着来人,白醅反应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条件反射站起来,“学长好!”
年级大会开完了之后,大家都慢慢开始忙了起来。大家都是要奔二十的人,难免有少年的乖张,但大都也有分寸。没得到张一辰的肯定答案,舍友们也只是私底下随口调侃一下闹着玩。更重要的是人家妹子连自己兄弟的脸都没看清呢,冒冒然地横插一脚不太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张一辰和白醅除了值班的时候偶尔碰见,也再没了更多交集。
不过自从上次白醅没认出来自己,这小姑娘可能是为了礼貌,见到自己就打招呼,不管是在学生会里,还是在校园里。
但如此隆重的打招呼方式还让张一辰挺受宠若惊的,“坐下坐下,别激动,我来还个表。”
白醅点点头,坐下来继续念叨着讲解词。
“你最近没什么精神呐。”看着白醅像朵花蔫了吧唧的,张一辰放完表走到她旁边。
“这几天太忙了,有点没睡够。”白醅回答道。
“你这才大一就这么忙了。”
“我既要值学生会的班还要值校史馆的班,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张一辰示意了一下她摊在桌子上的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坐满了记号。“你现在在干嘛呢?”
“背讲解词,我明天上午要去校史馆值班,值班的时候要检查的。”
“明天不是周六吗,周六还要值班?”张一辰从大一到现在只参加过学生会,身边也没什么人在校史馆里,还是头回听说周六周天要值班的,难掩惊讶。
“对吧!我也觉得周六值班也太不人性化了。”语调都上扬了好几个度。白醅简直是听见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心声,抬起头表示赞同,只是脸都愁成了一张小苦瓜。“同时参加学生会和校史馆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退出一个。”
白醅心直口快的,没想到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讲了出来。心想着和自己同组织的学长直言自己有了动摇的念头,这不太好吧,赶紧闭上了嘴巴。转念又一想,自己是想退出校史馆啊,这有什么可避讳的,果然这几天忙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张一辰到觉得没什么,每个人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推荐你退出一个,你这几天没精打采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发现张一辰并不在意她模棱两可的话,白醅更加放下心来。她一直都有意识的去成为一个很独立的人,她也一直很有主见。但就是很容易心急,有了可以提高技能的平台,舍不得放下任何一个能够锻炼自己的机会。但现实情况不允许的时候,就容易反反复复的纠结取舍。所以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但玩得好的夏知晓也是新大一的,不太了解也提不出很有建设性的建议。有一个大二的“前辈”主动提起来,特别是张一辰这种看起来就很靠谱的人,白醅就滔滔不绝的有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