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将人完好交到静安国公府手中。”
孙锦唯一嫡子的身份,他完好才能名正言顺争夺信阳伯府世子之位。
“属下刚得到消息,杭丞相昨日深夜从前门入信阳伯府,一炷香之后才离开。”辛未突然想到了今早才收到的消息,连忙报告。
“哦?”宁妨神色一顿,接着问道:“可探到所谓何事?”
半死不活又无任何价值的孙由镒竟让杭之为亲自去探病,宁妨怎么想不认为两人之间真有深厚交情。
除非其中还有所求,得趁人死之前得到才行。
“探听的人只听到边南此地名,杭丞相见信阳伯确不能起身,只言当初之事就此作罢便拂袖离去。”
“边南?”
嘎吱——
推开厚重的院门,宁妨一脚踏出,又下一道命令:“派人探查边南这几年来的情况,以及朝堂上关于此地的奏章。”
光听到这个地名,宁妨心底诧异一闪而过,脑中马上就联想到了罗氏的娘家。
静安国公府罗家驻守边西多年,虽面对边境,罗家军的威名却治理得边西治安稳定
边南挨着边西,背靠连绵大山,盘踞于山里的匪患极难消除,加之多民族杂居,导致个民族之间大小摩擦不断。
先皇在位期间此地就□□死过好几个官员,其中以五六年前匪患勾结探子攻进布政使司杀死二品大员右布政使最为轰动。
没有罗家军相助,这个布政使的位置谁都得提着脑袋去坐。
若宁妨所猜没错的话,杭之为是想让孙由镒出任边南布政使一职,有岳丈静安国公府支持,这个位置只有他才能坐稳。
为了稳定边南的安宁,杭之为应该还承诺了不少好处。
眼下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加之罗氏在之中扮演的角色,孙由镒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边南吗 ……
宁妨倒是有兴趣。
一路步行至二房的怀缇院外,院墙上空突然飘来阵浓重药味。
轻微的咕嘟咕嘟声隔着层院墙清晰传入宁妨耳中,他朝后一转头,久君就连忙低声禀报:“是二夫人在熬煮驱寒的汤药。”
转眼间吴晗樰与宁于泓成亲已有四月有余,夫妻二人关系不过陌生人强了那么一点。
二房私事宁妨都不用探查,宁于砚那个八卦嘴就会如数禀报。
宁于泓一直居住在书房内,而吴晗樰好似也乐得清闲,大多数时候都关在内院捣鼓各种药材。
开始还躲躲藏藏生怕被府内众人发现,后来宁妨送去很多药材并稀有药方若干,她会医术之事便渐渐浮上明面。
既然得了权力者支持,吴晗樰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有时候还会跑到世安院找宁妨要银子去买药。
这不,站在墙角根下熬药的人听到宁妨声音,直接隔着院墙就叫了声:“父亲。”紧接着大门就被拉开,顶着半张红肿脸颊的人伸了个脑袋出来。
“你脸?”
宁妨背着手跨进院门,扫过她脸时皱了皱眉问道。
“方才被汤药烫了下,无什大碍。”吴晗樰毫不在意地连连摆手,双眼中满是溢出的兴奋:“父亲您来看,这是儿媳刚想出来的方子。”
走进内院,大变样的怀缇院让宁妨多看了几眼,院内青石板路都被撬起,露出的泥地全种上了各种草药。
因为这几日的霜雪,药田上搭了不少草棚,放眼看去还以为来到了谁家的茅房。
接过写满药材名的方子,宁帆略略扫过,点头便道:“此药方确有祛湿除丹之效,但缺少一味能引发药效的引子,加上除风草即可。”
“难怪儿媳总觉得缺了何物,还是爹厉害。”
与其他几房儿媳的称呼不同,自从敬茶后吴晗樰就一直叫宁妨父亲,有时激动还会用上普通人家的称呼。
不过宁妨从未纠正过她的称呼,在外人看来真有种将吴晗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