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视线,宁妨这才起身,就立于桌前看向天井的方向。
杭之为一身鸦青色宽袍款款而来,狭长眼尾旁细纹微微上挑,双眼虽带笑,眸光却不自觉地透着股不怒自威。
在孙由镒领头下,他笑着向两旁点头微笑,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下巴长须,左手背在身后,步子走得缓慢而沉稳。
恭维声此起彼伏,宁妨却因其身遭漂浮着的帝皇之气皱了皱眉。
杭之为本人气息极其复杂,既有大面积纯净银色,又有浓郁黑色。而其中那几缕微弱的金色气息理应出自帝皇之身。
此人心中善恶依存,胸有大义但做事不择手段。
“哎!”宁妨长叹口气,拢着袖口往后退了一步。
南延国不出十年必会因为皇位争夺大乱,杭之为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初见杭之为,宁妨心中就立即改变了对侯府接下来的打算。
好在杭之为本人只是来走个过场,坐下喝了杯茶后,就在众人簇拥之下先行离开。
但此举无疑给了信阳伯极大的面子,晚宴是在一片热情高涨的吹捧中开始。
“为何那毒妇还没发现木牌子?”
眼看厅内舞姬们都跳了两曲退下,接下来就要上演杂技,孙由镒依旧一脸春风得意,宁于墨渐渐有些焦躁。
宁妨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天井外飞奔而来的人。
“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