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妨当天夜里竟然将他们都召集到了书房。
最后到的宁于岳不情不愿地关上了书房门。
咯吱——
随着门一关,他立刻感受到了屋内的压抑气息。
立于书案前的哥嫂们神情无一例外都很凝重。
大哥宁于墨攥着拳头,左边脸颊因紧咬的牙关突起一块,而大嫂用帕子擦着眼泪,一下又一下的没有停顿。
他走到同胞哥哥身旁站定,刚好与宁于砚转头扫过的愤怒神情撞了个正着。
何事?
他张着嘴无声问了句,宁于砚没答,反而是书案后闭眼假寐的宁妨冷冷开了口
“宁城你说。”
借命。
沉迷于各类道法杂书的宁于岳当然听说过此阴毒之术,可没想到竟真有术士敢用到实处,受难人还是他的侄儿。
“信阳伯府世子夫人不是大嫂的亲嫂子吗?为何……为何……”
“信阳伯世子可不是文睿的亲舅舅。”
宁于砚冷冷地打断了宁于岳的话,几乎是习惯似地嘲讽了句:“又不是小孩,怎还如此幼稚?”
宁于岳:“……”
“父亲,咱们就这么忍了?”
讽刺完宁于岳,宁于砚没好气地立马将矛头转向宁妨:“他想动的可是咱们侯府长孙。”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何方法报复?”宁妨颇有兴趣地挑眉。
又是一个意外之喜。
觊觎侯爷之位的家伙没想到竟还会真心维护侄子。
把几房人召集起来之前,宁妨并没抱多少希望,毕竟原主记忆中的几兄弟早成了一盘散沙。
谁能想到……
沙虽然是散的,可全在一个盘子里,再怎么散也没有流出盘外。
倒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