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两人一眼,随即下了马车。
马车上面只剩下两个人,沈思月将目光投向对面坐塌上的朱绪,见他眸光凝着车外,有一瞬间的安静,她想,刚才的场面对他而言,或许会勾起一些过往。
“阿绪在想什么呢?”
朱绪转头抬眼,容颜上含着淡然浅笑,“我在想,阿月身边有如此多人,对阿月牵怀挂记,还有像这样手足情深的兄长跟弟妹,这一切都是阿月该得的。我替你感到高兴。”
他端起药碗,搅动手里的调羹,让药汤散去一些温度,尝了一口,才勺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我不放心交给韩计通他们来熬,所以才自己替你熬了,苦是苦一些,但对你的伤口很有效。这一碗需得都喝了。”
沈思月动了一下手,牵动到了伤口,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嘶了一声,朱绪制止,“我来喂你便是,你别动。”
她轻轻摇了一下头,换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握了一下他的手,“我不是要拿碗,我只是想阿绪了。阿绪,未来我们也能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
朱绪怔了一下,微微一笑,言辞柔软,“阿月,这本不该是女孩说的话。”
沈思月张开口,抿着他顺势送到嘴边的调羹,药是很苦,但她从不惧苦药,“在我的家乡,女孩也能坦然表达内心喜爱。”
她还模糊记得拔箭前他对兄长说的那一番话,哪怕是此刻想起来,连心头都还在发热。
朱绪眸光一深,闪动着一簇炽热的火苗,语调却带着一分不宁,余光掠了一眼远处的叶舟,“阿月将来可还会对别的男子,说这般话语?”
他重新凝回她的脸,“我在祖先朱辩的手札上读到过,在你们那里,男女情爱自由,可又只倡一夫一妻,我其实不怎么理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