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也吃不下,转手给了郑大娘孙子家宝。
三个小的又把剩下的龙须糕,分了一点儿给其他年小的孩子,都是喜出望外。
沈庭风看到门廊外,徐三爷看着他们,低头落寞转身,他过来,把最后一块给了他。
徐三爷停住看他,又看看那块龙须糕,手有点抖,眼有点糊,糖丝入口,三爷泪流满面,“真甜啊——”
他活了半辈子,只有这刻活得比哪一刻都清醒,都真实。
当了大人后,就再不觉得糖丝是甜的,如今才知幸福是如此的简单,就像这些孩子。
沈思月细致观察着弟妹,心中十分宽慰和自豪,他们身上都有着美好的品质。
她又发现,大家身上穿的都有些不同,就连徐三爷也穿上了一件厚厚的青灰色长棉袄褂子,就是有好几个显目的破洞。
庞四公道:“这施善局的库房里,囤了一些旧衣物,应当是过去官府拿来救济灾民剩下的。脏是脏了点,破也破了点,大家一通抢,抢了什么都往身上套。”
“说是前面的流犯,已经抢了一批。这会,也就剩下些零零碎碎的夏衣,没人要。咱们这也是走运,后头还有好几千流犯,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
沈思月大概猜到了,这会还有流犯在争抢着几间洗澡间,自个在烧水洗澡,那几个抢了徐三爷的小人,这会霸占着两个门,气得旁人骂也不敢骂。
徐三爷被打得那样,他们又不是没看到。
庞四公看不过眼,哼了一声,“作威作福的下三滥。”
“姑娘这背的可是油衣?”王少保看到她背上的东西,便问了问。
大家刚才也看到她背了这不少东西,只是没来得及问。
沈思月的空间实在太小,塞下棉被后,就只放得下食物和零散的东西。
但所有东西都塞进空间也说不过去。
她便将那苫布和油衣,扎捆扎捆,自己背上。这点东西加一起的重量,其实和负重拉练时背的一比,一半都不到。
汝斌方才见她所背之物,便越发对她刮目相看。
一个少女心思竟然如此周到。
这些油衣和苫布,可比食物还要来得重要。
他押解过流犯,自知这一路的凶险还未开始,这最大的凶险之一,就是北上以后极可能出现的降雪天。
寒雪一来,才是流犯们真正的考验。那时,死人是常有的事。
沈思月把东西放下来,一看,果然是厚皮子油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