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这小孩唯独对他这个姐姐态度冷淡。
“可能我是个恶姐姐吧?要不就是这小子叛逆期到了。”沈思月哈哈道,用调侃的话搪塞过去。这种家事还真一两句说不清。
张头没多过问,似乎不在乎,跟了上去。
沈思月顿了一下步伐,总觉着今晚这林子里甚是古怪?
沈思月落后了几步,想起来柳枝还没摘,就顺手摘了几根一般的。这柳枝把皮撕开,放在嘴里咬一咬,它就能分成无数根细条,拿来清洁牙齿很管用。
……
山场里寒冷冻骨,上百号工人只穿着夹棉的背心,挥动着手里的斧锯。有人冻得整只手都快烂了,仍不敢哼一声。
这根砍倒了,火把移到下一处,接着砍。
整片山场里没有一点人声,只有不停地砍伐声,和树倒声。
“砍了有多少了?”
万年县县令贺知章担心进度太慢,已经是第四次亲自进山场来监督。
管家问完来回,说话声压得很低,“老爷,五百亩地。”
贺知章神情突然一变,“什么,才五百亩?这都多少天了!”
队工还想解释,贺知章截断了他的话,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恼怒异常,“再多抓些人手!耽误了行程,别说你们人头要落地,本官的头,也保不住!”
队工吓得流冷汗,顶着莫大的压力道:“老爷明见,临近村能抓的,都抓来了,实在天气寒冷,不宜伐木,每日要冻死一批……这人真不好找。”
贺知章听了十分不快,“没用的废物!宫里那位可听不得你找理由!难道你让本官也这么上报?”
“是,是!”队工拱手,“小的再想想办法。”
贺知章稍稍气消了一会,想了想,“小留村位置偏,人口多。找个理由,就说这帮刁民合村造反,一锅端了!”
管家听明白,“老爷高招。”
贺知章转而问:“已经过去几批流放队伍了?”
管家答道:“老爷,五批。算了算还有二三十批。今日这批的队正,是张英。据说,犯人当中有沈冬青的几个孩子。”
贺知章听闻,双目中精光微微一射,“他老人家怎会派张英来?张英可是他底下当红的义子。”
对他口中的“他”,管家可是一个字不敢提。那人在宫中,权势日嚣。
人人都称他一声——“翁父”。
正说着,两名官差打扮的人出现,贺知章凛了凛神态。
官差奉上一封信,“这是翁父的亲笔信,由张大人带来。”
贺知章立马躬身接下,神情惶恐,自知是宫里那位催他,“是!”
官差面无表情,“张大人还叫我们来问,今夜几时能装车?”
管家一旁答:“四更!”
官差交代完就要回去,忽然提醒道:“刚才在林子里,险些有流犯发现你们。县令大人还是严防些,多加派点人手。漏了风声,可要掉脑袋。”
贺知章怔了一下,“流犯?”
“让副队正张小春拦下了,算他们命大。”
等官差说完离开,这里就有人慌张回禀,“县令大人,有工人逃……逃跑!”
贺知章的脸色这下可不太好看了,看着还未走远的官差,压下怒火,比了个手势,“派人追,务必击杀!”
这晚,沈思月没敢睡得太死,她总隐隐觉得一丝不安。
似乎在这万年县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约四更天时,她隐隐约约听闻马驿后方传来搬运货物的动静,前前后后有小一个时辰。
就算官差搬补给,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她想着借上茅房看一眼,被官差无情拦下。
“站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