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不过年长你一岁,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下月齐王也娶新妇,你们可别还落了齐王齐王妃后程。”
太子抱手,爽朗应答:“母后教训得是,儿臣与细儿知道该怎么做。”
见唐细只垂着脑袋立在一边,也不说话,身上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半点落落大方的气质都没有……皇后有些怒从心起。
“你呢?”皇后突然拔高音量,质问。
太子轻蹙了下眉,暂时没说话。
唐细被皇后突如其来的发难、质问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忙就回话说:“回母后的话,儿臣也将母后方才说的话记在心里了。”
“既是记在心里,就好好去做。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皇后有点没事挑事。
太子脸色难看,抱手:“儿臣告辞。”
唐细也学着太子的样子,福礼道别:“儿臣告退。”
太子却没立即走,只漠着张脸,脸上表情严肃。他冷眉冷眼望着皇后,到底护着自己妻子几分,维护着说:
“若太子妃真做错了事,母后责罚儿臣无话可说。可若是太子妃无错,请恕儿臣不孝之罪也得护着她几分。子嗣的事,儿臣与太子妃会放在心上,若是一年后还没怀上,母后大可过问此事,儿臣不会说什么。只是,希望这一年内,太子妃再来坤宁宫请安的时候,母后莫要再拿此事为难她。”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子的圣贤书都是怎么读的?你敢这么对本宫说话,你是否也敢这么对你父皇说话?”皇后气得身上那股子疲惫劲儿早没了,“你还只是太子,你父皇如今也还身强体壮,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好。”
大有威胁太子的意思,但太子不在意。
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再委屈的事儿他也受过。如今这些,又算得什么呢?
太子不欲再多言,只抱手告辞:“儿臣告退。”
母子俩吵,而且还是为了她吵,唐细杵在一旁,有些懵。但她插不上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只能安静如鸡呆着了。
等出了坤宁宫大门,又坐上肩舆往慈宁宫去的时候,唐细鼓足勇气向一旁的太子请罪:“都是我不好。”
皇后生气,太子也生气。所以,方才出了坤宁宫,太子脸色一直十分难看。
心里想着事儿,自然忽略了身边的人。直到她甜甜软软的声音响在耳畔,太子才将思绪从远方拉回。
见身边的人低眉顺眼,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太子手覆了过去。
“你有何错?”
唐细说:“惹殿下和母后不和,是我的错。”
太子温声宽慰:“孤与母后之间的事颇为复杂,与你无关。母后今天其实也不是挑你的错,她是看孤不顺眼。所以,你也不必将她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唐细认真点了点头。
到了慈宁宫,又是另外一番氛围。太后这里欢迎她,气氛好,唐细自然也能放松一些。
太后鼓着嘴巴说:“这么晚才来,是不是皇后为难你了?”
唐细也深谙为人处事的道理,即便皇后真为难了,她也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只能对太后说假话。
“没有。是留在母后那里,多说了几句话。”又笑着朝太后撒娇,“到您这儿正好,还赶得上一顿饭。也不知道,皇祖母您留不留客?”
太后斜眼睥睨着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话都叫你说了,哀家能说不吗?”又热心张罗,“便是你们不来用午膳,哀家也是要打发人去皇后那里请了。”转身对伺候在身边的宫娥道,“快,摆饭,把太子和太子妃爱吃的都端上来。”
一时间,慈宁宫里人进人出,十分热闹。
饭后,唐细陪着太后去殿外院子里散步消食。回来后,太后去午休,唐细则陪着太子一起下棋。
一盘棋对峙完,恰好太后也醒了,二人则又陪着一道喝了茶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