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让赵景焕愣了愣,随即有些狐疑的可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羞赧不似作假,顿时也松了口气。
他放下心,忘了眼苏沫儿,默了默,有些笨拙却霸道的将她拉扯到了自己跟前坐定,然后抬起手,细心温柔的替她抹去溢出来的泪痕。
“即是高兴,那就别哭。哭得多了,对眼睛不好。”
“好。”苏沫儿被他的温柔打动,泪中水光反而更多,咽哽的颔首:“奴家多谢殿下关怀,日后定然会好生注意的。”
只是嘴里这样说,终究还是忍不住掉泪。
终究,这么久以来的苦心盘算,和付出,得到了意想之中的回报。
赵景焕见状,虽然知晓她不是难受的,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心疼。
他心中微紧,被她这副盈盈动人的模样反而勾起丝丝不可抑制的兴致,可想到昨夜她的情况,心知她定然短时间再难以承受,便只能强自忍着,然后闭上眼凑过去,轻轻替她温干泪痕。
最终,以唇抵住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道:“罢了,今日且让你哭这最后一次。你放心,既然你决定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日后,在我身边,我定会好生护着你,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丝的伤害。你也要答应我,往后不要哭了,即便是高兴也不成,如何?”
此刻苏沫儿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只有依靠在他温暖宽阔的怀中异常安心的感觉。
她瓮声瓮气的‘嗯’了声,心底甜丝丝的:“奴家答应殿下,日后每日都会开开心心的。”
“那便好。”他收紧了胳膊,搂紧了她:“别说话,就这样待会儿吧。”
苏沫儿自然求之不得,就这般腻歪在他怀中。
旁边的李公公早在两人互动前,就已轻悄悄的带人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二人互相依存,屋外有炎炎烈日,微风拂过竹林的沙沙声,阴影处喳喳的蝉鸣声,更显屋内寂静,好似整个天地,都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一般。
好一会儿,赵景焕的声音才再次在她的耳畔响起,声音平静道:“赈灾之事,今日过后,想来无须多久便该成埃落定,一切旦成定局,启程回京的日子也就到了。”
“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随我上京,那也该是时候收整一下行囊,为上京做准备了。”他说着,轻轻退开一点,望着苏沫儿询问道:“接下来也没几日光景,你是搬来定西楼与我同住还是继续住在烟水阁?”
苏沫儿闻听,不由的顿了顿。
要她自己本心来说,自然是搬来定西楼与太子同住最好不过了。
一来,可以加强二人之间的关系,二来,也好为接下来做打算。
只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些多余。
如今她已得了准信,只要不出什么颠覆性的可能,那自己随太子回京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也就没必要还在这么几日巴巴儿的缠着他。
尤其是,沅娘曾教过她一个道理,想要保持亲密无间的关系,不一定非的要时时刻刻的纠缠在一起,那样的话,很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有时候,适当的远离,带着些许的神秘与距离感的话,反而更能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
这一点,她是深以为然。
她是在乡下长大的,见多了那许多夫妻婚前恩恩爱爱,成亲后便为了各种事情争吵不断的场面。
再个就是,若真的搬了过来,那少不得要日日跟在太子身边,夜里侍寝……自然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虽然她知晓,想要固宠,侍寝是绝不可少的手段,可若接下来的时日日日如此,那她可真的就受不了啊。
毕竟初夜的事情,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还印象。
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更是想不得殿下那状若野兽的狂野……
脑海里一想,就觉得浑身难受,又羞又恼。
心里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