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到一半,忽而下起暴雨,教官让他们回去,所有人都跑了。大雨看不清路,徐泽西踩进坑里,滑了一跤,摔了个屁股墩,脚脖子崴了。
路过的同学见状,扶他起来问他能不能走?
徐泽西摇头。同学把他带去医务室。
不走运的事,校医晚上不值班,去了已经关门了。同学只能问过路的教官该怎么办。
那教官黑得很,要不是晚上穿着军装都能与黑夜融为一体。
“脚崴了?哎呀,小事情,不需要等校医过来,我去让我们大校看看。”
“好,谢谢教官。”
两个人一起扶着徐泽西,一路上徐泽西没说话,光听两边人讨论这位大校。
“大校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当教官的?”
“大校上回参加军事活动受伤了,中将见他就让休假,偏大校不肯休假,便打发他到这儿来了。正好大校说,他有朋友的妹妹在,帮忙照看。其实纯粹是度假,我们大校不参加军训活动,除非咱们有人身体不适或者家里有情况。”
说着话,一眨眼功夫便到了。教官说的大校被学校安排在单人宿舍楼里,就是这间。教官先敲门,得到回应后,里头门开了。
教官敬了个礼,里头的人只能跟着也敬了个礼。
“报告大校,这里有位小同学受伤了,想让大校看看,报告完毕!”
邢君望着门外的三个人,恰巧与徐泽西对视。
再次见面,徐泽西发觉他的心跳速度慢那么快了,眼里只闪过惊讶。
邢君无奈地笑,“你是来报告军务?太郑重了。”他此刻穿着部队下发的绿色t恤,肩膀处挂着白色毛巾,头发湿湿的,显然是刚洗完澡。
房间里沐浴露的香气扑面而来,徐泽西不禁闻了闻,一股很淡的花香。他下意识思考,这位大校的信息素会不会是花香?
同学送他到了后,乖巧地离开,教官也走了,徐泽西被请进了房间里。
屋子里只有一张上下铺的床,屋内很整洁,下铺铺着毯子看起来是供人睡的地方,徐泽西被安排坐了进去。
“小同学,脚脖子哪里痛?”
徐泽西指了指脚腕处,他道:“不叫小同学,我叫徐泽西,这位大校。”
邢君没觉得徐泽西没礼貌,他温和地回答他:“好的,徐泽西小同学,我也不叫大校,我叫邢君。”
“哦。”
两人没再说话,邢君碰了碰徐泽西的脚腕,问他痛不痛。徐泽西说痛,邢君去给他找药膏。
挤出一点药膏,邢君蹲在他跟前望着他,声音在雨夜里微微听不太真切,“会有点疼,徐泽西小朋友要是疼,告诉我,好不好?”
面前的人,头发还滴着水,却耐心十足地哄着他。徐泽西心想,也就比他大两岁,怎么老喜欢把他比作小孩子。
温热的手触碰脚腕,徐泽西猛地往后缩被邢君阻止。
“疼也没办法,为了你还能下地走路,忍一忍。”说完轻轻吹了吹。
脚脖上的触感,一点点传来,徐泽西没感觉到痛,酥酥麻麻的触感彻底遮盖了疼痛。那一块皮肤像是被火烧灼,刺得他很想拍开邢君的手把脚藏起来。奈何他的脚被人控制得死死的。
徐泽西盯着邢君的头顶出神,他想,他的脚会不会臭,会不会不好看,脚指甲有没有修整圆润?他开始后悔,昨天洗完澡应该修剪指甲再做个脚膜的。
以为心跳不会加快的徐泽西心跳快到要蹦出来,感受到胸膛的振动,一下一下,借着雨夜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