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冷风吹感冒了。
不过宋绮诗不爱吃药,她摇摇头说:“不吃药,也不用去医院,我喝点热水吧。”
然后接过了水杯。
她微微低头捧着保温水杯,咕咚咕咚一阵灌。
经纪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
啊。
好像忘记告诉宋小姐了,水杯是楚少平时常用的。
不过既然是从他包里拿出来的,宋小姐应该也会想到这一点吧?
于是经纪人闭上了嘴。
正好这时候,经纪人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他低声说:“是楚少。”
宋绮诗咽完了水:“……哦。”显得有点冷淡。
经纪人讪讪地收了声,只好自己去和对讲机那头的人说话了。
宋绮诗喝完水,扣上杯盖,扒着车窗,长长地吁了口气。
不知道直升机会不会引人注目……
应该不会吧?
别人应该只会觉得是什么人在长城上出事了,急需要直升机运到山下吧?
如果不是楚羿年他们背她脱了力,怕下山的时候,一骨碌挨个滚下去……她是不会答应坐直升机的。
宋绮诗咂了咂嘴。
等那头经纪人讲完,宋绮诗顺手就把保温杯塞回给了他。
经纪人连忙说:“您好些了吗?要不就捧着再吸会儿里面的热气,也会觉得舒服很多……”
宋绮诗想了想,没有拒绝,就又捧回去了。
这一捧就一直捧到了下飞机。
宋绮诗走下去,大家都是一呆。
她的眼角被热气熏得绯红,眼底也泪意盈盈。
像是刚哭过了一样。
宋绮诗左看看,右看看。
“怎么了?”她疑惑地扫视一圈儿。
难道她鼻涕流出来了?
宋绮诗吸了下鼻子。
对面的一行人,脸色却好像变得更怪异了。
神经病啊!
宋绮诗在心底小声逼逼了一句,决定赶紧回酒店洗个热水澡,好制止她还想打喷嚏的冲动。
“我先走一步。”宋绮诗匆匆上了车。
“哎,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带队老师追在后面问。
宋绮诗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去不去,我要回酒店睡觉。”好累的。
这边几个男人这才陆陆续续回过了神。
“她感冒了?”楚羿年先出声。
“在飞机上打了几个喷嚏。”经纪人在旁边点点头。怕被楚羿年治罪,他马上又跟了一句:“应该是在长城上吹太多冷风了。”
楚羿年淡淡应了声:“那就都快点上车,先回酒店,让她好好休息。”
嗯?
经纪人怔了下,似乎是没想到楚羿年怎么突然间脾气这么好。
楚羿年心情是不错。
他一眼就看见了宋绮诗怀里捧着的保温杯,抱得紧紧的。
像是抱着松果的仓鼠一样。
不管是轻轻眨动眼,还是吸鼻子,都可爱得要命,直直往人心上戳。
那是他的保温杯。
……
听见宋绮诗感冒了,谁也没有再说话,都很快上车往酒店的方向赶回去了。
沈曜舟是最后一个上车的。
等上了车之后,他盯着手机的镜头看了会儿,心底骤然涌起了淡淡的遗憾。同时跟有一只手,探入了他的胸口,再轻轻挖走了什么似的。让他的胸口变得有点空。
空得让他有点轻微的烦躁。
那一幕应该记录下来的。
沈曜舟心想。
当她从直升机上下来,
宋绮诗下了车,就先一步进入了酒店。
怕再被楚羿年一行人堵上,她脚下跑得飞快。等到了房间里,宋绮诗顺手把杯子搁下就去洗澡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起床,宋绮诗的症状就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