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咬牙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宫铭耀，不管如何先爱上你的人是我，但是我不是非你不嫁。是你为了满足你的家人免为其难的娶了我，又为了你的心上人逼我离婚。你不能事事都让人如你的愿，你可有想过，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每说一句话心头都在滴血。从读高中开始到现在她就一直爱着他，从来没变过。她甚至心甘情愿为他生养一对儿女，也没有希望他能负上半点责任。
她的无悔换来的永远都是他的羞辱，她决定，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要过这种生活了。
“凌琪萱，你到底有没有审视过你自己的行为？”
宫铭耀忽然扼住她的手腕一把拖到自己身边。
“不是我要逼你，是你欺人太甚。孙佳怡是个病人。”
她居然敢吼他？她什么时候变得性格如此强势，什么时候小白兔急了也开始咬人了。她胆子大了，四年前开始学会了逃走，偷他的种，四年后又各种挑衅。
她是不是活腻了。
“她病了你各种呵护，那你可想过我是你老婆，你关心过我的感受吗？你要我大方的送出自己的丈夫，还要体谅别的女人，她病了跟我有关系吗？”
凌琪萱终于爆发了，宫铭耀陷入极端的沉默。花绮罗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从来没见过他们吵架，这是第一次。
宫铭耀一动不动的看她，浑身散发着危险又冰冷的气息。这种沉寂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乌云密布，凌琪萱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没有流泪，也没有愤怒。
他冷，她比他还要冷。
“宫铭耀，你真的够了。待会我会收拾好我的东西带孩子走。你不要拿爷爷来压迫我，我会原原本本的跟爷爷交代清楚，然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孙佳怡面前，更不会伤
害你的女人。”
她什么也不管了。
“你敢，凌琪萱，宫家由不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有。当初结婚是你自己答应的，离婚也是你自愿的，我宫铭耀不曾逼你做任何事，你不愿意可以不答应。”
凌琪萱惊了。不答应？她能选择吗？
什么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她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好。那离婚我不同意是不是就可以不离？”
她问他，灼灼的眼神可以钻入他的心窝里。空气似乎都凝结。花绮罗惊讶的瞪大了眼，像是第一次认识凌琪萱似的。
这么多年来，凌琪萱没有向宫铭耀提出任何的要求。逆来顺受，总是像只小白兔般温顺。难得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宫铭耀琥珀色的眼眸慢慢沉静了下来，眼底唯一的光也敛去。
“不能混为一谈。”
他声音冷冷的，像冰。凌琪萱浑身如坠冰窖，从头寒到脚。他表现的是彻底的双标，婚还是要离的。不过为了他在意的人，比如爷爷。
再比如之前他要求的，要让孙佳怡认为她是心甘情愿跟他离婚的。而且是她自己的坚持，她根本不后悔甩掉这场破婚姻。
凌琪萱吸了鼻子，高傲的昂着头。
“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
她拿了包包大步往前走，花绮罗紧随其后。那傲然的神情和坚决是她前所未有的，也是最后的自尊。
高跟鞋在地面踩出清脆的咔嗒声，重重的击在宫铭耀的心田。他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碎了。
看着她远去，宫铭耀头一次生出挽留的念头，却又忽然将抬起的手慢慢垂了下去，他感觉到无力，因为没有理由。
掏了支烟，慢慢的抽着。
他的手机在手中闪烁，屏幕上孙佳怡的名字让他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糟糕。
他没有接电话，过了
一会儿后微信里弹出孙佳怡的信息。
“铭耀，今天的事不怪琪萱，你千万要照顾好她的情绪。我已经到家了，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