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毕竟从颁布至今也就一年时间,只是刚刚组织了一些表亲结合,后续的收益暂时看不到。
当天钱玉嫃没去见新娘子,其实也不用她主动去看人,后来乔氏领着儿媳妇来了趟王府。新嫁娘拜长辈是理所应当的,特地去拜大姑姐的很少,还是王府势大,加上这桩亲事能成钱玉嫃居功至伟,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钱玉嫃自然不会越过她娘拽着兄弟媳妇训这训那,她说的都是夸人的话,还有在夫家多年悟出来的些许心得,说得差不多便将话题引到兄弟身上。
“听世子说,他在御前见过宗宝,是升官了吗?
乔氏还不好意思,讲他得到重用,受提拔有段时间了:“我早说跟你讲一讲,还不是宗宝,说他这点成绩不值得拿来吹嘘,吹起来显得轻狂。”
“我是他姐,又不是别人。”
“每次宗宝取得一点成绩最高兴的就是你,要知道他升了官,哪怕不闹出动静,至少得笑个三五七天。”
……
那倒是。
乔氏又道:“一起进翰林院那几个里头,他算是得到机会最多的,我跟你爹都很高兴,就他自己,总让出去少提他,省得说高兴了不自觉招了别人的恨。虽说在官场上要升上去迟早都会树敌,他现在还比较弱小,没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当然靠着你跟女婿谁也不敢真拿他怎样,宗宝他总归还是有自尊心的,他希望自己本事大点,少依靠些。他拦着不让我说估摸也是不好意思,想着你这个当姐姐的大场面见多了,他这点小成就恐怕不算什么。”
钱玉嫃料想也是这样。
他要是怕家里吹嘘过头说一声就是,关上门偷着乐谁还不会?
不让说肯定觉得自己这不算啥,就像当初,他在国子监里,一开始挂尾巴的,后来通过刻苦努力升上去了他自己也没主动提过,钱玉嫃会知道还是从拍马屁的那里……
他就是觉得姐姐姐夫给了自己太好的条件,这点进展不值一提。
实实在在说,他有点过份自谦了。
甭管拿解元、会元还是后来的探花,包括现在取得的一些成绩都不是家里给了机会就能实现的,他自己付出真的很多。
又一想,这样也好。
比起沾沾自喜,他这样能更快进步。
钱玉嫃回头跟相公提了一嘴,在其他人跟前都不提兄弟的事,就当自己毫不知情,后来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像这样过完家里那对父子的生日,搭上七月,她月事又一次停了。
嫁人这么多年,都生过两胎,这套流程钱玉嫃很熟悉,她都没特别激动,只是吩咐请太医来。
正好杰哥儿学完一个段落,趁着休息从书房跑出来玩,撞见快步往外走的奴才,一问才知道他娘让请太医。
因为待会儿又要接着学,杰哥儿本来没想去娘亲跟前的,听说请太医,他稳不住了。
七月天,哪怕在京城,日头也是很毒的。
他一路跑过去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过去顾不上喝口水,直接冲到当娘的跟前问怎么了怎么了?
看小儿子一脑门全是汗,钱玉嫃起先一愣,接着噗哧笑出声来。
杰哥儿:……??
啥玩意儿?
不是说请太医了?
还笑?
“娘你哪儿不舒服?怎么突然让请太医?”
钱玉嫃摸出手帕来给他擦了擦汗,又端来茶水让喝,杰哥儿胖手抱着茶碗咕咚在喝,双眼越过碗沿盯着他娘。钱玉嫃不逗他了,说这几天身上不太对,请个太医来看看。
身上不对?
他还上下瞄了,没看出哪里不对啊。
大美人娘亲要是不对了,他爹还能老实去当差?
杰哥儿正琢磨着,还没想到那个点,一旁伺候的老嬷嬷笑了:“不是不对,是太对了!”
杰哥儿懵逼得更厉害。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