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想续弦的意思。
到这岁数还娶娇妻进门,不是糟蹋人么?
再说他从来不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平常匀给侧妃的时候都不多,有那功夫宁可多忙点正事。
当然也不全是为这种理由,最关键在于他对王府现状挺满意的,不愿意娶个变数进门。
太后没劝他,还道:“哀家也是那么想,只是有人提起,想问问你的意思,你不愿意那就打住。”
太后又说:“哀家还听说了魏国公府的事,她这几年没点变化?”
燕王刚才轻松些,这会儿笑都敛了,只听他淡淡的说:“人的性子是最难拧,她养成那德行,估计就是一条路走到黑。她的事我现在不想过问,连听都不愿意听,左右我活着一日魏国公府还有她容身之处,等哪天我闭了眼,身后事也就轮不到我操心了。”
别说盛飞瑶,哪怕对府上儿孙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我活着一天管你一天,至于说百年之后的事,谁都算不到,也没必要去算他。
儿孙有出息,家族自然兴旺。儿孙要是窝囊废败家子儿,你留下金山银山都能给祸祸干净。谁也护不了谁一辈子,当爹娘的最要紧真不是给他留多少家产,还是得教他咋的做人。
对谢士洲,燕王基本还是满意的。
他这些年的长进当爹的看在眼里,能有今日,并不容易。
如果说对儿子是勉强放心,加上那么个儿媳妇,他再没啥可忧虑的。
母子两个从续弦说到魏国公府,最后在明姝和杰哥儿身上收场,太后也问了一下孙子和孙媳妇近来如何,说她还想再抱个曾孙。
“那这话您不该跟儿子说,回头直接跟洲洲讲去,他不是就在宫里当差?”
大半年前,谢士洲被提拔到御前行走,当时御前侍卫满员,前段时间皇上一番调动,空出有缺,他补上了。现如今人在侍卫这条道上也算做到巅峰,御前侍卫不算什么大官,却是必须深得信赖才能提拔上去的位置,从这里出过许多权臣。
燕王撂下话就出宫去了,太后心里有了谱儿,就没再为续弦的事操心。
她放下了,下面有些人放不下。
比如汉阳郡主就带着儿子回了趟娘家,她来找侧妃叙话。母女两个谈的就是王爷续弦的事,她们忙着谈事情的时候,逸哥儿跑去明姝那头,后来当娘的说好了来接他走人还不乐意。
好在他已经七岁大,不像三四岁那会儿一不高兴就滑地上撒泼打滚,让郡主催着一步三回头还是走了。
等到出了王府,乘上回去的马车,汉阳郡主瞪他一眼。
“就说不带你出来,出来就给我丢脸。你也真是,自家亲妹妹不见你稀罕,就知道惦记别人家的。”
逸哥儿人虽然出来了,心还在王府里面,坐在马车里心不在焉的。
听到这话,他嘟哝道:“我妹要是有姝姝一半儿好看,我能不稀罕她?说我之前您咋没反省反省?别人家当娘的把闺女生成大美女,您憋了十个月生出个胖妹儿。”
逸哥儿哔哔得小声,还是让他娘听个正着,当时就被揪了耳朵不说,回去还让写检讨。
他写了一整个下午,写得抓耳挠腮的,回头交上来就是一页鬼画符,没几个认得清楚的字,不会写的全让他画图代了。汉阳郡主看完险些一口气提不上,又打了他好几下:“你都七岁了,才会写这几个字,明姝她弟只你一半儿那么大,都能捧着自己看书。”
“他是他我是我,我就这点能耐干啥想不开跟他比呢?”
郡主当场自闭,问他不能有点儿出息?
逸哥儿莫名其妙看着自家老娘:“娘你不是老说咱家这样不能跟人比?到我这儿就得考状元才行?不公平呀!”
逸哥儿越是辩论鬼才,他掰着手指头说:“你看我爹比不过舅舅,你比不过舅母,凭啥我就得比过他们儿子?自己没本事非要后代出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