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片刻之后,铺天盖地的议论声如潮水般瞬间涌上。
“刚刚她指的是谁?大殿下?”
“怎么会?指错了吧?大殿下为何要安排人毁坏太子殿下名声?”
“你傻啊,还不是为了……”说到这,那人连忙抬眼偷偷瞥了一眼裴君秀,而后熄了声。
而裴君秀早在看见那个女人指向他时,他便愣住了。
只是他反应很快,愣了一瞬之后便快速扭头,抬手给了身边的心腹一巴掌。
身边的心腹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马跪倒在地求饶道:“饶命啊大殿下,奴爱慕江小姐已久,听闻江小姐要与太子殿下成亲,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出这样的事,饶命啊殿下!”
说着又连忙对着裴沽酒的方向“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裴沽酒也没想着今日一下能够搬到裴君秀,不过,能让他丧失一个心腹,那便够了,她不露声色地递给了跪在地上的女人一个眼神,而后指着裴君秀的心腹道:“是他指使的你?”
那妇女连忙点头哭道:“对,就是他将奴家的唯一的儿子抓了去,逼迫奴家做出这等事的。”
裴沽酒点点头,目光看向了裴君秀。裴君秀自知今日计策失败,咬牙切齿地看了那妇人一眼,看见裴沽酒像他看来时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阿贵啊,你真是糊涂啊!你怎能做这种混账事!”
阿贵是裴君秀心腹的名字,他连忙磕头认错求饶,裴君秀见状正要说上两句好话再将人带走,裴沽酒却赶在他前面道:“做出此等之事确实混账,此人心术不正,留在皇兄身边也是祸害,皇兄还是将此人交由我来处理吧。”
裴君秀的话被堵住了,于情于理,阿贵确实都应由裴沽酒处理。
裴君秀虽然肉痛,却不得不放弃这个心腹,他努力挤出一抹笑:“自然,那是自然。”
裴沽酒便挥挥手,两旁冒出侍卫将阿贵与那女子一同押走,当那女子路过裴沽酒时,她小声传音道:“令郎无碍。”
闹剧结束,百姓们直觉事情不是那样简单,可没人敢去询问什么。
喜婆见闹剧结束,便连忙出来说了两句吉利话,又以“不要误了吉时”为由,领着迎亲队继续出发了。
裴沽酒坐上高马,临行前状似不经意地往裴君秀那边看了一眼,便见裴君秀努力朝她维持住微笑,她便翘了翘嘴角,双腿一夹马,走了。
而在裴沽酒走后,裴君秀看着她的背影几乎将一嘴的牙咬碎。这次出来原本指望着能让裴沽酒名声扫地,当然,若是能顺带着破坏两人的婚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现在,由于那个女人的反水,他不得不被迫放弃自己的心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行,阿贵知道那么多他背地里做的事,若是落在裴沽酒手里……
裴君秀眯了眯眼,目光微寒心中有了主意。
至于那个女人,裴君秀自始至终都没放在眼里,唯一感到震惊的是,这女人竟如此胆小,竟因为裴沽酒的一句话而吓破了胆,连亲生儿子都不顾,什么都招了。
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因为路上出了些变故,因此裴沽酒到将军府时比众人预估的时间晚了不少。
裴沽酒坐在马上,隔着老远就看见了不远处面色难看的岳父以及未来兄长。她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走近时,翻身下了马,面上是喜悦的笑:“岳父,兄长。”
大小将军二人虽然心里不待见她,可裴沽酒的身份摆在那,两人便颇为僵硬地点了点头。
之前在门口等待时,两人还没有感到伤感,裴沽酒一来,江择和江以嗪两人在伤感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心塞。
江择想起裴沽酒那些事迹就越发觉得自己女儿嫁的不值,想想她的那些红颜知己,再想想她的那些荒唐事迹,以及昨晚醉酒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