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又不知道她针对他而散发出的压迫感从何而来,她明明只是个拥有平凡肉身的小丫头而已!
可他即便低着头,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她落在他身上的那股目光——
冰冷、幽邃、黑暗,且重的可怕,那目光几乎要压断他的胸椎!
他想大口喘气,却张不开嘴,想呐喊发泄,却连喉咙都陷入僵硬而无法发声。
这压迫感绝不可能来自一个普通的女孩!
她是谁?
怎么可能比星空中的未知还要恐怖?
奥斯曼狄斯无法呼吸。
他已经不再是过往那个“料天神大能者无可及”的王者,而只是一个脆弱的、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弱小男孩。
当年的他尚且不敢觊觎星空中的未知,现在的他面临和星空中未知同等…甚至有所超越的存在,心志几乎要在下一刻崩溃,陷入漫无边际的失控之中。
他顶不住了。
他放弃了抵抗。
在他放弃抵抗的一瞬间,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他呆呆地感觉着身上发生的一切,感受着自己已然恢复的精神以及松弛的肌肉,抬起头来,脸上出现一个不那么自然的苦笑。
‘妈的!这怪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只敢在内心嘶吼。
他在沉默中朝弥赛亚走了过来,站在她背后,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对峙。
薇迪雅·甘地看向弥赛亚的眼神更加惊奇。
离开办公室前,糯米果对薇迪雅·甘地说道:“对了,其他那两人会晚些来。”
薇迪雅·甘地笑着点了点头。
剩余那两人能不能来报道,已经不重要了。
……
……
除了奥斯曼狄斯之外,其他三人回到宿舍,换上刚发的校服,而后和前者在宿舍前的空地上汇合。
糯米果认真对其他三人说道:“你们也知道,教会学校的圣光课程没有任何学习的意义,我们的目标是尽快毕业——我们会不断的通过社会实践活动来积攒学分,争取在一个月内从教会学校毕业!”
沃尔夫·瑞博特吃惊的说:“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
糯米果看着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沃尔夫·瑞博特立刻说道:“没有!”
沃尔夫不敢提什么意见,能够来上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至今还记得糯米果拿着空白录取通知书来家里拜访时,母亲所表现出的态度——那是他这辈子都没有从母亲脸上见到过的惊喜程度。
瑞博特家如旧城区的大多数工人家庭一般,吃到了亚楠市快速发展时代的红利——沃尔夫的爷爷,已经作古的瑞博特老爷子,曾经在三十年前的工地上攒下了还算丰厚的家底,得以将沃克街32号公寓楼作为儿子生活在亚楠市的依仗。
而到了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沃尔夫的父亲,汤姆·瑞博特这一代,老爷子攒下的老本几乎已经被生活、上学、税务之类各种事情吃光了。
公寓内房间的出租也只能勉强缴纳当月的地税而已,他们甚至不敢开放暖气,更别说更昂贵的地暖了。
他们不得不节衣缩食来攒下缴纳地税的钱,再加上各种各样的生活必要支出……
一切算下来——能够支撑勉强生活的一切支出算下来之后,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钱来供应沃尔夫上学了。
在糯米果拿着空白录取通知书走进沃克街32号大门的那天晚上之前,沃尔夫的父母曾进行过无数次的争吵:
他的父亲认为自己的儿子即便不上学,在家看书学技术,也能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
而她的母亲却认为儿子必须去上学,她认为,沃尔夫只有接触到其他人,才能成为一个和大家类似的正常人,而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怪胎。
沃尔夫甚至曾经听到父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