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失控的表现,就是无数新的【未知的知识】的产生——就是这堆纸片小山!’
陈宴随手拿过一张纸,只见上面竟记载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灵异故事,那故事被包装了一层社会科学的外皮,很容易将人误导。
‘糯米果就是陷入了这样的故事里吗?’
他花了几分钟时间准备说辞,而后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如果有人可以对拉兹记录的真实性进行肯定,那个人一定是我。”
他成功吸引了糯米果的注意力。
他看着她重新有了焦点的双眼,继续说道:
“我曾经进入拉兹的记忆里,见证了她完整的一生,从她被迫成为一名记录者开始,直到她生命的终结,直到她成了它,直到它等到了我的到来……”
陈宴在跟糯米果讲述着拉兹的故事,讲述着那漫长的一百一十三年。
糯米果心中的无数疑问在这详细的诉说中得到了解答,身边堆叠的纸张也渐渐变少。
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她身边那些记载着诡怪故事的纸张,已经几乎全都消失了。
“我们现在只能肯定的是,现实毫无逻辑,且现实比想象还要离谱的多。”
陈宴看着她瞳孔中逐渐彻底消失的红色,继续说道:
“拉兹经历的那些事是我们宝贵的财富,但我们并不能只单单看那些事,因为那些事的发生是有时代背景的,也是有现实基础的,我们不能脱离现实实际去思考问题,你说对吗?”
糯米果眼神中闪过思考的神色:
“她经历了亚楠市历史上变化最剧烈的几个时代,每一个时代的社会都几乎完全不同,如果将她记录的事情放在特殊的时代背景下,或许真的不算离奇……”
她眼神里逐渐绽放出新的光芒,看向陈宴,用略带歉意的声音说道:
“让你见笑了!”
陈宴不知道她到底积累了多少失控,但他至少能够肯定,现在,她暂时已经安全了。
接下来,他和她一起整理完了剩下的一小部分记录,时间也来到了下午三点多。
糯米果从整理好了的记录中拿起一张笔记,说道:
“我总觉得,拉兹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
她看着陈宴的眼睛:
“宴君是否想过,作为超凡者,【记录者】到底被世界赋予了什么样的能力?”
陈宴愣住了:
“这……我还真没想过。”
糯米果说道:
“她死亡之后继续存在着,这固然是因为走上了进化歧路,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依然是一种进化——是属于【记录者】的进化。
这是否说明,【记录者】能够以【灵体】的方式存在着?”
“我所知晓的世界底层规则之一,是【失去躯壳的灵魂会在下一次太阳升起之前进入往生】。
而【记录者】明显超脱于这种规则之外。
这种超脱于规则之外的力量,是世界赋予他们的吗?
“这些问题,都是有待考证的。”
“如果能得知【记录者】的生存规则,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这些规则反向推导出【记录者】的生存环境,从而找到另外的【记录者】,从他们漫长的记忆中知道更多的秘密!”
陈宴看着糯米果狂热的表情,大概知道她刚才为什么失控了。
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
“现在,不如打算一下教会学校的入学事宜?”
她神色错愕,一抬头,就看到陈宴手里拿着几张录取通知书,最上面一张的姓名一栏用漂亮的帝国字写着她的化名:
迪文·秋尔德。
听起来就像是哪个帝国乡下傻妞的名字,这样普通的名字是对身份很好的掩护。
“教会学校没有固定的授课制,只要拿够学分就能毕业。”
陈宴把薇迪雅·甘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