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喜怒无常的大魔王跟前,沈拂衣觉得自己每一个汗毛都在叫嚣着想要逃跑。
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沈拂衣只能从善如流的和大佬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任务。
“我需要有个理由可以亲自过去……”
“又或者把你师门上下都杀光,这样就不会有人走漏风声了。”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阴沉沉的,似乎仍然心情不悦。
沈拂衣:不了不了。
她当然不会傻到去接他这话,只是一想到自己真的要去参加比试,而且还得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打进前九名,沈拂衣就觉得压力山大。
她把这个顾虑说给了对方听,薄意卿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口吻颇为自负。
“有我在,你输不了。”
沈拂衣被他的霸气给闪瞎了眼,但她还是委婉道:“但灵宠峰最近事情挺多的,我想做完事情以后再……再回青唯宗去。”
毕竟能苟一天是一天。
薄意卿倒是不催她,只是语气淡淡地答了个“随你”。
灵宠峰人手不多,但也不养闲人。
早上沈拂衣起来后便帮着忙碌的大师兄和小师弟去喂了后山的灵鸡灵鸭灵鹅后,回到院子里便瞧见言知微站在廊下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新徒弟萧瑟又冷酷的背影。
沈拂衣走过去,就听言知微沉吟道:“我昨日就发现这个徒弟有古怪……”
“我怀疑这个人……”
他看向沈拂衣,脸上少了平日的随和,多出了几分不自然的紧绷之色。
沈拂衣心口猛地一提,听言知微说:“他皮囊生得比你还要花瓶,看着就不像是个手脚勤快的,你先带他去后山种地试试,看他肯不肯干活。”
说着他老人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肯,为师只能又养了一个吃白饭的。”
搞了半天,他只是在后悔自己因为过分渴望徒弟失了理智,冲动之下可能又收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沈拂衣被他这脑回路无语到的同时,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但是师父,为什么是又?
……
花瓶一号沈拂衣得了师父的委托之后,只能默默领着花瓶二号一起来到了后山。
沈拂衣一边练习巩固自己学到的法术,用灵力一点一点扒拉开泥土,用灵力漂浮起种子,再用灵力把旁边的小土堆给推回去。
这么玩着玩着她反而很是上头,就跟孩子时期喜欢用玩具挖掘机挖土一样,有种蜜汁快乐。
她在这边玩泥巴玩得高兴,好不容易种的差不多的时候,回头就看见薄意卿站在树荫底下,眸色阴阴地望着青唯宗的方向,一副在思考着什么恶毒计划的神情。
沈拂衣想到言知微交代的事情,不由走过去问他:“种地,你会吗?”
她刚掌握了这个技能,心想他要是不会的话,她正好可以再展示一遍给他看看。
薄意卿扫了她一眼,并起两指朝地上一劈,立马就当场劈出了个阴沟出来。
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这样?”
沈拂衣:“……”
下一秒,沈拂衣就看见那沟里有两条蛇从两个洞口里不约而同地爬出了洞。
像是睡迷糊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谁把自己被子掀了一样的状态,迷迷糊糊地探出了脑袋来四处张望,直到看见了树荫下的罪魁祸首。
沈拂衣不知道它们原本是邻居各自一个洞,还是一家的,结果这个家突然有一天被人给劈散了?
但她知道,面前这条路是他们回去的必经之路。
但这两条蛇一前一后地游移过来,似乎犹豫要不要走一下报仇的流程过来给他们一口。
沈拂衣盯着那两条花里胡哨的蛇顿时头皮发麻,当机立断地对薄意卿道:“这条沟虽然很深,但好在不宽,你腿长,你先走。”
反正他那么厉害,就算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