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汁可以啊,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不会是有人点醒他了吧?季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牧与之,笑了笑后淡淡开口:“咱们之间的流言蜚语传了这么多年,你不信本宫也是情有所原,没什么可降罪的,起来吧。”
一阵风吹过,她默默往水里缩了缩,但池水经过这么长时间,也不是太热乎了,温温的越缩越冷,只等着申屠川走后她加几块石头,先暖暖身子再说。
可申屠川不仅不走,还又朝她跪拜一次:“草民还要多谢殿下对家父家母的救命之恩,若是没有殿下,或许草民父母已经不在,而草民也随他们去了,多谢殿下救了申屠一门老小。”
“没事没事,丞相忠君爱国,救他也是本宫该做的,申屠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因为冷,季听语速都快了起来,再看湿漉漉的申屠川没事人一样,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就不冷吗?一张小嘴叭叭个不停。
申屠川还要再说话,季听急忙打断他:“申屠公子有话可以改日再说吗?你看咱这环境,也不合适对不?”说完,她连打个喷嚏。
嗯,这是要感冒了啊。
申屠川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脸上迅速染了一层薄红,他飞快的看了季听一眼,又快速将目光移开:“……那草民先行告退。”
“你帮本宫添几块石头再走,火钳就在缸边。”季听冷得不想出来。
“……是。”
申屠川低眉顺眼的帮她添石头,时不时还要问一句‘殿下觉得可以了吗’,直到季听点了头,他这才放下火钳离开,专业的样子仿佛上辈子是个搓澡的。
他一走,季听立刻松了口气,看一眼衣裳的方向,决定先把衣裳拿过来,再继续泡澡。这么想着,她便起身爬上了池边,结果还没动身后就传来一声落地的声响,她下意识的回头,再次和申屠川的眼睛对上。
季听:“……”
申屠川:“……”
“……你又回来干啥呢?”季听有气无力的一边问,一边踩着水缩进池子,连惊恐和窘迫这种情绪都懒得有了。
不是她习以为常,实在是今晚的变化太多。
申屠川也没想到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就已经爬上岸了,当即别开脸僵硬的解释:“草民突然想起殿下的衣衫被丫鬟放在了远处,怕殿下着凉,所以想回来把衣裳送到殿下旁边,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冒犯了。
季听叹了声气:“我正是要去拿衣裳,既然你过来了,就帮我拿一下吧。”
申屠川闻言松了口气,他本以为公主会奚落他,或者认定他是故意的儿恼怒,没想到只是叫自己拿个衣裳。
他目不斜视的走到衣裳旁,伸把这极尽奢华的衣衫拿起来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以前闻到过一般。
申屠川没有多想,拿着衣裳便转身走到池子旁,眼睛始终落在别的地方,只有一双拿着衣裳举到池子前:“殿下还是莫要在这里了,回去歇息吧。”
“嗯,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申屠川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水声,接着感觉到衣裳一紧,于是适时松开,让她将衣裳拿走。
季听看他一眼,也没心情泡澡了,不然还不知道下面要被看几次,一脸无奈的从水出来,一抖衣衫直接披在了身上,一件华贵的衣裙便像睡衣一样皱巴巴的将她裹了起来。
勉强将衣带系好,再看申屠川,还在扭着脖子看向别处,季听好心出言提醒:“好了。”
申屠川这才敢看向她,只是当看到她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奇怪的烟火,他匆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季听扫他一眼,正准备离开,就听到院外突然传来扶云不悦的声音:“殿下你一个人在里面干什么呢?!为什么不让丫鬟伺候?”
季听没想到扶云会过来,惊了一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