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赶忙扶住海棠:“小娥,快给海棠看看!”
赵小娥也是吓了一大跳,海棠姐平素不是对全子哥挺冷淡的么?怎么这会一听全子哥不好就急成这样了?
将海棠给救醒之后,荆梨便要送她回去。
海棠摇摇头:“娘娘您先回去吧,我守着他,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荆梨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劝,只好吩咐赵小娥:“你注意点海棠,别里头的人还没好,外头这个又病了!”
赵小娥点头道:“娘娘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海棠姐的!”
荆梨安排完了之后,这才与澹台凛回宫去,还有两个小的在宫里,不回去她心里不踏实。
两人回到宫中已经是深夜了,沿着长长的回廊走着,月色不甚清晰的落下,走在前头的宫人只觉今日气氛有些凝重,打着宫灯放轻脚步慢慢走着。
“世事难料,你说要是当初海棠便答应了全子哥,他是不是就不用远走他乡,也不会闹出这样的结果?”荆梨有些唏嘘道。
澹台凛不屑道:“她就是自己想太多,管他别人怎么说,但凡自己看中喜欢,先拿下再说,将来的事留给将来,所有事都安排妥当了,哪里还有未来一说了?”
荆梨站住脚步谑笑道:“你当人人都与你一般,压根不用顾忌旁人的想法,所有事都照着自己的喜好来?”
澹台凛突然转身圈住她,吓得前后宫人都不敢抬眼。
“下去!”澹台凛低声吩咐道。
宫
人们留下一盏风灯,便低垂着头继而迅速退了下去。
荆梨退了一步,身后便抵在了廊柱之上:“你干嘛?”
澹台凛嘴角带笑将她困在廊柱之间:“我自然不会是她,见着自己喜欢的,当然是要拘在身边才是!”
“不过你该知道,若是我真按自己喜好来,大宝二宝又怎会才这般大?”
他声音低沉悦耳,饶是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荆梨依然被他这般模样所迷惑。
他低头温热的气息落下,冬日的寒意瞬间消弭,气氛一时有些升腾。
指尖穿过厚厚的斗篷,最后落在了腰窝之处,似痒还麻让荆梨有些不舒服。
她推了推呼吸渐重的澹台凛,声色有些绵软道:“回去了,天快亮了!”
利齿落在皙白的脖颈处,让她止不住一阵战栗。
引得澹台凛轻笑道:“阿梨,你很冷吗?”
说着便将她扯入怀中,宽大的黑色大氅将两个人围得密不透风。
荆梨低声道:“明日还有好多事,三郎说,那海盗船上有.....嗯~”
余下的话被细碎吞没,月色渐沉,夜色浓黑无边,雪还在纷纷扬扬的洒落......
荆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更不记得是几时入睡的,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长侍在低声喊道:“陛下,该上朝了!”
荆梨推了推澹台凛:“上朝了!”
她又累又困眼皮都睁不开,嘟囔两句又沉沉睡了过去。
澹台凛不耐朝外间喊了一声:“朕今
日身体不适,让各部自行处理便是!”
说完将荆梨往怀里一搂,又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阿娘!”直到大宝清脆的童声传来,荆梨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隐约之中似乎还听到大长侍低声与大宝说话的声音。
锦被滑落,露出光洁肌肤上的斑驳印记,转头便对上了澹台凛灼热的眼神。
荆梨急道:“孩子都过来了,你还不起身?”
澹台凛咬牙道:“东宫学堂是不是休沐得早了些?”
腊月初,学堂便休沐了,二宝前去塞外,落下的功课有点多,不上学依然有几位大儒进宫查看作业。
可这小丫头精力充沛,成日里无所事事,可不就得上蹿下跳,闹得宫里鸡飞狗跳了。
“阿娘,我听说沈洛家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