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敬奉老皇帝也就算了,好歹有个兄长的名头在哪里。
至于隆信帝和那个小野种算个什么玩意,也配他大礼相迎?想都不要想。
礼部何大人赶忙劝道:“殿下不可啊,礼不可废,到底那几位都已仙逝,便是做给天下人看,也该好生迎回,让其配享太庙香火才是啊!”
澹台凛冷笑:“孤名声素来不好,也不在乎往后人怎么说,这几个玩意是个什么东西,诸位心里又不是没数!”
“我那位皇兄是怎么死的,隆信帝是怎么上位的,还有最后那个来历不明的,萧致宗与杜仲等人联合秀山糊弄,怎么你们也想让孤学着一起糊弄?”
“别跟孤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他们敢做那般丑事,孤就不怕让人知道,以后也别再孤跟前提起这些,免得让人心中堵的慌。”
何大人还想说什么,就见好友林大人与他使眼色,只得将嘴边的话再度咽了下去。
澹台凛又将登基之事逐条看了一遍:“这回京都之事不提了,这诸多宗亲贵族,若是全部迁都回去,不免太过劳民伤财了。”
“这长安城有天险守护,又有八水环绕,八百里秦川之地,孤觉得甚好,就定都于此了!”
澹台凛看来看去,又将其
中几条给剔除了,而后将余下不多的提案扔给何大人:“就照这上面的来吧!”
“你说这叫啥事呢?”何大人忍不住与林大人抱怨:“不册封后宫也就罢了,几位先帝不迎回,不让先辈落叶归根,这就已经够让人非议的了,居然连京都也不回了!”
林大人劝道:“咱们这位主子是个啥脾性,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何必去徒劳惹些不快呢?”
“正如王爷所说,先前那几位是个啥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真是闹起来,这位可是不顾脸面的很,闹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
何大人双手一摊:“如此一来,我这礼部还有啥可忙的,能从简的都从简了,就差没弄到摆桌酒席完事的地步了。”
“何大人为何要如此想呢?”两人身后传来户部尚书马仕庸的声音。
马仕庸扶着肚子缓步上前道:“大凤朝本来已经到了风雨飘摇之时,是这位力挽狂澜,将气数将散的大凤朝给拉了回来。”
“王爷与王妃都是实干之人,不喜那些虚头巴脑的排场,如此岂不是好事一桩,想来这般情况下,主明臣贤,达听天下,便是四海升平估计也是早晚的事了!”
林大人打趣道:“你这老东西倒是会说话的人,得了
个好女婿,如今官运亨通,哪里会知晓我等烦扰?”
马仕庸听人提起女婿,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去年,大郎与他家二姑娘完婚了,这个女婿对女儿体贴至极,对他与夫人也是恭敬无比,羡煞了不知多少人。
如今不少人又将眼睛喵向了渐渐长大的荆烨与小捡,不过这两位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那必然是要等将来陛下与娘娘点头才可以。
三月初九,澹台凛登基为帝。
王妃荆氏为后,长子澹台子曦为太子,长公主澹台灵星为长宁公主。
改年号为永泰,并于永泰三年开恩科进行人才选拔。
大赦天下,免赋三年,各地百姓奔走相告,普天同庆这般大好日子。
宋家宅子里。
宋夫人苦口婆心劝道:“你不能再这般浑浑噩噩了,三年后开恩科,你学问本就极好,好生温书,将来必然能高中的!”
宋清誉却是一脸颓废,对母亲的话置若罔闻,如死人一般瘫在软椅之上。
当初陈玉璋与澹台敬合谋偷走孩子,魏琳与人方便,险些牵连全家,王妃娘娘看在魏珺举报有功,将魏琳处死,没有处置宋家人。
可那一日在静安寺,魏琳将宋清誉在清月庵之事扒了个底朝天
,将他的脸面扔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