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地步,不该是让她的小儿子澹台玉恪上位吗?
秀山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让这个不知来历的野种坐在这龙椅之上。
阮太后死死掐着掌心,却不敢开口说话,她心知若是她敢多说半个字,秀山说不定当场就会将她们母子给斩杀了。
此刻,她才算明白杜仲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笑她果真等不得杜仲咽气,就看到了自己的处境。
秀山公主见阮太后不再说话,一甩袖子对朝臣道:“如今朝堂混乱,正是要处理陛下后事,与幼帝登基之事,诸位不妨与窦将军好好商议一番,拿出个章程来吧!”
“本宫有些乏了,先送太后娘娘回宫歇着了!”
朝臣面面相觑,原本以为这杜氏父女下去,自然是阮太后的幼子菱王殿下继位,没成想,秀山公主居然继续扶持那个小皇子,没有要换人的想法。
不过这些终究都是澹台家皇室的事,谁上位跟他们这些人没关系。
他们没关系,可别人就不一样了。
阮太后的行宫里,已经长成少年的澹台玉恪叫嚣道:“那贱妇什么意思,居然让那个野种坐上皇位,占了原该是本王的位置。”
他本就蛮横跋扈,而隆信帝作为他嫡亲的兄长,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再加上有阮太后这个护犊子的母亲,澹台玉恪这暴戾的性子,比起他二哥澹台玉烈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原本板上钉钉的皇位突然没了,他胸口一股子戾气叫嚣着想要杀人,焦躁不安的烦躁,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边缘。
“贱妇!贱妇!”澹台玉恪连声怒骂道:“若有一日落到本王手里,本王定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本宫的好侄儿,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这可如何是好?”秀山公主讥讽的笑声传来,猖狂而得意至极。
阮太后经历了这一连串的变故,已经没了最初的天真,她起身惊恐道:“秀山,你到底想作甚?”
阮太后胆怯,可向来胆大妄为的澹台玉恪却是没那个觉悟的,捏着拳头就朝秀山公主冲了过来:“贱人!本王今日定然要杀了你!”
他才堪堪到跟前,就被秀山公主身后的亲卫一脚揣出老远。
“恪儿!”阮太后惊呼,上前抱着被这一脚踹得有些背过气的儿子,对秀山公主怒道:“秀山,你莫不是想要赶尽杀绝?”
秀
山公主抚着金纹暗绣的袖边道:“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种话不是有伤情分么?”
“玉恪也是本宫的侄儿,这侄儿不懂事,做姑母的少不得要教训一二,教他如何做人而已!”
“如此,太后娘娘您有意见?”
阮太后此时已经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心里惶恐无比,她与秀山相交多年,自是知道,这女人换男人如换衣服,同时还有一颗比男人还要阴狠的心。
惹怒了她,她是真的会杀人的。
被阮太后抱着的澹台玉恪如困兽般阴鸷的看着秀山,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碎咬烂。
秀山公主轻嗤:“看样子,你依然是不服气的很,且等着本宫教你如何做人吧!”
而此时在公主府等待消息的杨诗悦却接到了一封信,一封让她很是意外的信件。
“呵!如今倒是记起我这个前妻来了!”杨诗悦看罢信件将之丢在一旁,志得意满之余带出了几分不屑。
来信正是陈玉璋托人带来的,信里情真意切的表示,出走的这段时日里,看过了生死离别,还是觉得她才是那个最懂他的人,希望她能摒弃前嫌,两人重归于好。
杨
诗悦喃喃笑道:“还当我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之人,可以被人玩弄于掌心。”
“陈玉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且等着我回来找你算账的那日。”
刚刚回府的秀山公主见着女儿这般神情,不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