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重阳节!
登基三年不到的隆信帝,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撒手人寰了。
阮太后抱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皇儿啊,你怎就舍得抛下为娘,就这么去了啊?”
杜皇后守着一旁捂着帕子嘤嘤哭泣,到底有几分伤心倒是让人看不清楚了。
伤心不已的阮太后突然劈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贱人!都是你们父女合谋害死我儿,如今在这里假惺惺的做甚!”
杜皇后被她这一巴掌扇倒在地,捂脸哭道:“母后这是为何?”
“陛下仙去,臣妾心中也是悲痛万分,这往后孤儿寡母的要怎么过,就已经够臣妾难受的了,母后何故还要冤枉臣妾?”
阮太后手指哆嗦指着杜皇后:“贱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儿从小到大身体极好,要不是你们父女俩合谋,我儿何至于英年早逝!”
“哀家告诉你,我儿死了,你们父女俩也别想落得好处!”
杜皇后见她如此,反而收起一脸悲伤,脸上带了几分讥笑:“母后,陛下这个皇位是怎么来的,旁人不知,难道您心底不清楚么?”
“区区一个要啥没啥,图有一个虚名的皇子,您觉得要是
没我杜家的支持,他能稳稳当当坐在这龙椅之上?”
“靠着我杜家站稳了脚跟,还想扶持萧家与我杜家打擂台,太后娘娘,你们母子简直是过河拆桥,还不想等河过完就得拆,心急的有些过头了!”
阮太后见她连装都不装一下了,心底涌上一股子寒意:“狼子野心,如此,那孩儿也不是陛下的了?”
杜皇后神色微变嗤笑道:“有关系吗?只要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就是了吗?”
她脾气蛮横跋扈,正如父亲所说,若是一心靠着隆信帝,杜家一朝失势,隆信帝就得拿她开刀,不如做个太后来的稳当。
左右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只要明面上不是太难看,谁又能奈何得了她。
阮太后全身力气似被抽光一般,先前她便有所猜测,可当真相摆在面前,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她儿子竟是未曾留下一男半女。
当初要是将萧家给留下就好了,好歹萧怜芯肚子里还有一个,萧致宗留着也能跟杜仲抗衡一二。
悔不当初啊!阮太后见大势已去,一脸灰败痛苦不堪。
杜皇后起身笑道:“母后,若是肯好好呆着宫中,臣妾自然不会太过为难您的!”
次日的朝堂之上,大皇后抱着尚不足两岁的儿子垂帘听政。
杜仲站在朝堂百官之首,宣读了隆信帝的遗诏,并以辅政大臣自居。
当初一起到蜀地的官员,本就大多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又大半被杜仲所拉拉拢,一时间,朝堂之上竟是无人反对。
杜仲正打算与朝臣商议隆信帝的后世,以及新帝登基事宜,突然殿外传来女声打断了杜仲。
“杜大人,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这江山是我澹台家的江山吧?”秀山公主一身正装朝服打扮进了大殿之上。
杜仲不悦看着秀山公主:“公主殿下,您这是意欲何为?”
这个贱妇,昨夜在床上的时候,可都还与他说的好好的,怎的今日突然跳出来要作甚?
杜仲想不明白秀山公主想做什么,只得与左后心腹递了个眼色,若是稍后事情不对,少不得就要刀兵相见了。
秀山公主一甩袖子,正色凛然道:“杜大人,这天下是大凤朝的天下,是澹台氏的天下,本宫身为大凤朝的长公主,就断然容不得你这等乱臣贼子兴风作浪!”
杜仲闻言顿觉不好,这贱妇竟是要生事了。
当即便有杜仲
心腹出言道:“长公主,我等敬您是大凤朝的长公主,容你女子上殿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速速退去,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秀山公主毫无惧色,哈哈笑着道:“你们看不上本宫这